他在街上随意的逛了几圈,便起程回了府。回府不久,顾铭就来寻他了。
顾铭看着自家弟弟越发沉静的性子,心中怅然若失,却还是提着笑脸问了句"现在怎么样?可以告诉我,你和念白发生了什么事吗?"
但顾以澹却反问了一个问题"哥,如果你和你一个很珍重的人,所思所求所念皆不同,你该如何啊?"
顾铭听着他这问话,在心里打了几个稿子,小心翼翼地回了句"我想我的理想应当是排在爱人的前面。很简单的一个道理,我首先是礼部尚书顾铭,再是你的哥哥。"
顾以澹的神情并没有放松下来,双眉紧簇着,手指用力的扳着案板,得亏他现在受过伤,力气不大。不然这案板可能就被他狠狠扳了下来。
"你又没有爱人,你怎么知道?"顾以澹呛了过去。嘴里还不自觉的嚷了嚷"你个光棍,你懂什么?"
顾铬隐隐约约听见了光什么,懂什么,开口询问道"你在嚷个什么?声音大点。"
顾以澹却没有在说什么,转身离去。
顾铭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在背后说了句,"真是没大没小,白养这么久。"
而顾以澹越发急促,一溜烟便跑到了念府的屋顶,念府里的暗卫都认得他,所以当他在屋顶飞跃时并没有人去抓他,但报告肯定是要打的。
所以此刻顾以澹还不知晓他的行踪已经被暴露了,还在傻乎乎的趴在念白的书房顶上,敲着一块瓦片。
念白倒也没说什么,只是任由他在屋顶上搞得乒乒乓乓。
"这敲砖的技术可不太行啊,得亏他以前是个将军,不然啊,啧啧啧。"心里倒是这般想,面上却不显。
而等到顾以澹把屋顶上的砖敲开时,念白已经打了好几个哈欠,就这样,待顾以澹偷摸下来时,念白顺势爬在书桌上。等着顾以澹上勾。
顾以澹飞身而下,稳稳当当落在屋中央,看着熟睡的念白,心里感到格外忧郁。 一边叹气一边往他身边走去。
"多大的人了,还像这般。不怕受凉吗?"说着就从旁边的架子上将他的披风取下,披在了他的身上。
看着念白睡觉的模样,心里微微一动,探手轻碰了他的鼻尖,又一下收回了手。
"你说你骗我干什么?直说我难道不会站你身边嘛。"絮絮叨叨的,似念佛经一般。
念白睡着听了一会儿,终于听不下去了,才慢慢坐起了身,故作惊叹地说了声"顾以澹,你怎么进来的?"
他挑了挑眉,浑不吝地说"这不是逛街逛到这了。怎么?念公子还舍不得请我吃一杯茶。"
念白听着他这话,笑了笑"自是舍得,不知顾将军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这不,我想见你了呀。所以来找你。"
听着他这话,念白心里微微一怔,然后叹息般说了句"我还没想过。"
"没想过什么?"顾以澹这一反问,又将气氛给压了回去。
夜里烛火晃晃,墙上影子无限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