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惶恐。"户部尚书抖啊抖,匍匐在地,好不狼狈。
陛下却也未在说,只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死无葬地。
清晨的空气能抚平人心中的烦躁,初升的光辉洒在大地。鸡鸣此起彼伏,人们纷纷从温暖的床铺爬起来,迎接着新的开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顾将军奋勇杀敌,不畏艰险,护得一方安宁。故此,朕封他为——长胜将军,以此嘉奖。"
"钦此"
"臣领旨谢恩。"顾铭俯首接下了那一旨诏书,接下了弟弟的半生荣光。
……
"你为何一定要去军营,那儿有什么好的?"顾铭百思不得其解盯着他。
"边疆处处赛江南,跑马遛鹰哪个不自在。何苦拘于这儿一小方天地。"顾以澹冲着他哥邪气一笑,"安了安了,弟弟我自有打算,哥哥劳甚心啊。"
……
"古巷悠悠岁月深,青石老街印旧痕。"顾铭望着那天,似乎能看见那广袤的草原
……
"公子,礼部尚书顾铭求见。"
"请他到望月居前一叙"
烛光摇晃,影子映在屏障,俩人屈膝而座。
"念白兄,你做甚选这儿。"顾铭擦了擦额头的虚汗。
"我不寻思这氛围好吗?适合我们谈的内容。"他笑了笑,没再开口。
顾铭笑了笑,沉默下来。继而喝了口酒,摇了摇头"你知诏书上写了什么?"
"无非都是夸耀顾将军怎么怎么好,然后拿些金银敷衍你就完了。"念白嗤笑了声,不再答话。
"对啊,敷衍我。不过以澹他真的亡了吗?"顾铭小心翼翼盯着念白。"念白兄,若你知晓以澹下落,无论你需要什么,顾某在所不辞。"
"念某与汝所念相同。"话毕,念白起身向顾铭拱了拱身,转身离去。
"所念相同,相同吗?"顾铭喃喃道,不再发言。
……
夕阳垂地,残阳渐渐消失。身后影子缓缓拉长,街市热闹不再,家家闭户,时间沉浸在这座城中,仿佛停止了。
热闹不再,冷清长存。
"陛下,顾铭约念白于望月居见。"一旁的黑影说道。
"哦?知晓了,退下吧。"
黑影缓缓退下,陛下的脸上挂着一抹玩味地笑"你们不要令我失望。"
御书房依旧,仿佛从未有人来过。陛下仍在兢兢业业改奏章。
"公子你真的认为陛下会害将军?"小厮百无聊赖地磨着墨,磨还不好好磨,弄得满桌都是。
"会啊,不然顾铭何苦找我?磨就好好磨,别弄得满桌都是。"念白说完敲了敲他的头。
小厮反应过来,就开始收拾了。可墨迹还是印在了券纸上,模糊不清。
"公子……"小厮偷偷走了上去,低着头。
"又是这般,做了什么?"念白盯向他。
"信,看不清了。"小厮颤着手,递了上去。
‘这信不重要,但他不能继续马虎下去。'念白想着开了口‘’自己去向马叔请罪,下去吧。‘’
小厮一句话未说,转身离开了。
‘’还是生气呀,可若不记得,下次再犯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