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估值。”我按碎水晶灯核心，将数据包射向柳燕的私人频道：“他用命抵债的《千里江山图》密码，换你解除神经禁锢。”
监护仪突然响起连绵长音，江野的睫毛在寂静中颤动，像那年他偷偷激活我素描本的修复程序……
因为江野帮忙修复的《春》，使我成功通过夜莺公馆的面试，尽管实习期长达两年，我仍然无比珍惜这次机会。
心里埋下一份对他的感激。
“林雾，模特的事还没着落吗？”
布展助理小王停下擦汗，“后天就要开幕了。”
“联系了几个，要么档期冲突，要么要价太高。”我翻着通讯录，眉头紧锁。
“要不要考虑下……”
“听说你在找模特。”
江野突然出现在门口，他倚着门框，身影被光线拉长。
我愣了一下。
他走过来，修长的手指轻轻抽走我手中的文件。
“达明安·赫斯特的蝴蝶标本，安迪·沃霍尔的波普艺术......”
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展品列表，“需要模特在3号厅演绎《泉》的现代版？”
我惊讶地看着他：“你知道杜尚？”
江野是夜莺公馆的编外人员，金牌主播。
我只知道，他的每一场直播，都人气爆棚。
很多金主富婆指名要他陪玩鉴赏。
“林顾问很好奇我的知识来源？”
江野突然扯开领口，锁骨下的条形码投影出全息课程表：「苏富比认证编号A-009，兑换课程包括：
- 大都会博物馆策展学（2000小时）
- 神经美学表演（1500小时）」
当全息课程表展开时，夜莺监控系统突然弹出红色警告：
「检测到非法医疗记录
执行清除程序——」
江野迅速划走提示，但仍有残影闪现：
「3/21 23:00 医疗舱使用权交易记录
（支付方式：3小时荷尔蒙数据）」
“可是，这不是你的……”
“专业领域？”
我一边犹豫，一边走向3号厅布置展位，全息设计图突然闪烁红光：
「警告！底层员工林雾无权限使用45度黄金展位。
建议替换方案：97度垃圾处理通道视角」
江野的虹膜扫过认证器，强行覆盖系统提示。
认证器发出机械音：
「主播权限不足覆盖底层限制
已自动兑换：声带使用权（2小时）」
他喉结的纳米纹路瞬间暗淡，预示接下来的直播中将被迫使用AI配音。
江野并未在意。
“江先生，97度垃圾通道处理一样也可以，相信我。”
我将全息投影笔抵在金属墙面上，纳米涂料在指尖凝结成莫奈式的光斑。
将声带使用权替他恢复，我坚持选择替换方案。
“你……”江野动了动唇，我捕捉到他喉结细微的颤动。
那时我眼中倔强的光，让他想起姐姐保护他的模样。
“《泉》的量子态演绎需满足： 1. 模特体内纳米机器人同步率≥80% ，2. 神经货币流动速率＞500NCU/秒。”
他迅速恢复表情，看着我在墙面创作，纳米绘图仪快速我的图上点名扼要。
我停住动作，这个细节连专业布展师都没注意到。
“怎么样？让我试试？”
“可......”我还在犹豫。
布展灯亮起瞬间，天花板降下神经探针：
「检测到非常规策展方案执行者：江野
惩罚方案：扣除当日50%荷尔蒙数据」
他面不改色地切断探针电源：“在夜莺公馆，违规是门行为艺术。”
“那......”我深吸一口气，“明天早上九点，彩排？”
“八点。”他纠正道，“我需要提前熟悉动线。”
被斩断的神经探针突然吸附我的记账本，烙下警告水印：
「模特合作风险系数87%
建议处置方式：立即举报」
江野用纳米绘图仪将其改造成袖扣：“系统总爱夸大其词。”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