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庄园,杂乱不堪的废墟,空气中夹杂着血腥味和糊味,令人感到恶心不安。
而这片废墟此时在上演一场绝对压制性的猫鼠游戏。
一位白发背头,衣着看似神官,满身可怖伤痕的男人,正举着一只精致的权杖,瞄准着面前逃窜的瘦小背影。
随着一阵电流声传来,高压电流瞬间穿过全身,疼痛感刺激着每一根神经。面前的小人被激得发出一声闷哼,却又因为被磁极吸引,只能定在原处硬生生承受下这份痛苦。
穿着囚服的瘦弱青年痛苦的捂着头,在牢狱中遭受了惨无人道的电击后,他的大脑被严重损伤同时也给他带来了非常严重的后遗症。而正在追击他的男人从权杖里发射出的电球如同多年前的电流般侵蚀着青年的理志。狱中失去的记忆在一次次电击中同碎片般重新涌进青年的脑海中。
电击和回忆的痛苦使青年抱着头大口喘气,他想找个地方蹲下来休息一下,可本能的求生欲驱使着青年不能停,于是他又强忍着痛苦迈开腿在废墟里与男人周旋起来。可是刚结束了一场杀戮游戏,带着满身的伤的"囚徒"先生怎么有力量与高大到不似寻常人类的男人抗衡呢?
权杖底端捅入心脏时的滋味并不好受。这种致命的痛感使"囚徒"眼眶里涌上了泪水。而他也凭借着模糊的记忆认出了面前的人。
阿尔瓦.洛伦滋,他的恩师,爱人。
一个江郎才尽的小偷。
男人原本英俊的脸庞半张脸爬满了烧伤的伤痕,声带也因为大火被摧残,嘶哑的不成样子。
可奇怪的是,他原本冷漠但又充满了悲悯的眼眸此时竟涣散着瞳孔,眼神里没有感情,没有一丝波澜,一滩死水般盯着前方。"囚徒"望着面前如同傀儡的男人只觉得后背发凉。
随着血液从身体里流出,体温一点点溜走,"囚徒"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他开始分不清楚泪水是为自己还是为他昔日的爱人而流。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他恍惚看见面前的男人大梦初醒般惊恐的看着他。男人的嘴里似乎在说些什么,可"囚徒"已经没有力气去听了,他现在只觉得累,只想好好睡一觉。
"或许一命抵一命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