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连带着万俟哀的眼神都有了杀意,这么明显的问题,还用回答。
云为衫她们的任务就是在宫门蛰伏,等待合适的时机,给宫门致命的一击,可现在,云为衫离开了宫门,这其中的原因,怕是显而易见了。
不过,好在云为衫有宋南涔提前打好招呼,因此,面对万俟哀的这个问题也很容易回答:
云为衫“是南魍助我出来的。”
“南魍?”
提到南魍,万俟哀愣了一下,又问她:“什么意思?”
云为衫“本来从宫门逃出来的应该是南魍才对,可是宫门内乱,南魍身份暴露,她只好让我出来,将这副宫门云图交给你们,还有她的计划。”
一听云为衫这般说,万俟哀倒是收敛了几分,笑了声,“果然,还是得我的小南涔出手,就是苦了她,落在宫门的手里。”
北方之魍寒衣客听了,嗤笑一声,“别高兴的太早了,你那南魍可是七年前就叛逃了,对于这样的叛徒,无锋早该将她处死了,落在宫门的手里,不知得被套出多少无锋秘辛。”
这个问题,显然悲旭也是有顾虑的,不过只听万俟哀轻松地道:“你们忘了吗?宋南栀还在我们手里,宋南涔怎么敢轻举妄动?”
经他一提醒,二人这才恍然反应过来。
不过,这宋南栀,现在可是不简单啊。
再有两日便是宫子羽的继任大典,宫远徵坐在窗边,擦拭着自己的短刀,情绪不高。
虽说昨日宫尚角和宫子羽向长老们坦白了合作一事,也证明了二人如今乃是一心为宫门,所有人都统一了战线,即便,宫远徵对宫子羽仍有些不服气,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如今宫远徵最难过的是宋南涔。
这几日,宫远徵日日都回去大牢,各种各样的毒药用在宋南涔的身上,然后又在她濒死之际喂给她解药,保证只吊着她一口气。
要说宫远徵心狠,那必然是的,只不过是因为以前的宋南涔入了他的心,宫远徵便收起自己最残忍狠厉的一面,将最纯真的自己交付给她,可是,她辜负了。
她骗了他。
正出神着,宫子羽就在他的对面坐下了,什么话都没说,兀自喝了口茶,“这么冷的茶。”
宫远徵轻笑一声,手上擦拭短刀的动作没有停。
宫远徵“执刃大人远道而来,不会是只为了喝一口冷茶吧。”
能听到宫远徵唤他一声执刃大人也是不容易的,“我知道你对我还很不服气,但我是真心实意过来提醒你,你的暗器囊袋被上官浅偷过,虽然后来被南涔拦下,”
说着,宫子羽从带来的小盒里拿出一个新的暗器囊袋,“但是为了以防万一,送你个新的,里面的暗器要淬什么毒,你自己决定,不用告诉我。”
宫远徵此刻心中多少是有些复杂的,他不知道该对宫子羽说什么,纵然对他不是很服气,却也是感谢的。
想着,宫远徵便转身走到一旁,却听宫子羽继续说:“你倒也不用谢我,要谢,就谢花公子,是他帮你打造的暗器,我只是送了你一个囊袋而已。”
说罢,宫子羽停了下,又说:“南涔她虽承认自己是无锋之人,但是你应当了解她,她定然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别做了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
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宫远徵将手中的热茶端过去。
宫远徵“这杯茶是热的。”
宫子羽看向他,二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