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宫门上下的气氛越发的沉重诡异,角宫几人抽了个时间凑到了一起,对宫门内的情况做了个大致的分析。
现在,宫门里除了已经与他们宫门统一战线的上官浅,云为衫,还有两位无锋刺客。
一位,正是将宫门搅得风起云涌的无名。
而另一位,所有人都是毫无头绪。
不过,聪明的人,心中总是有着猜测的。
一连几日,宫远徵都发现宋南涔行踪诡秘,问她,她也是两语带过,这让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当晚,宫远徵四处找寻不到宋南涔,便直接去找了宫尚角。
宫远徵“哥。”
宫远徵有些欲言又止,他实在不想怀疑宋南涔,只是最近她的一举一动都很奇怪,他也只好来问宫尚角,希望得到一个他希望中的答案。
宫尚角正襟危坐在桌案前,给二人各自倒了一杯茶。
宫尚角“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先坐吧。”
宫远徵坐下,却不知如何开口。
宫尚角“你是不是觉得最近这段时间,南涔的行踪诡秘,又有些怀疑她是不是无锋?”
宫远徵抿了抿唇,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是害怕的,他害怕知道答案,也怕知道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宫尚角笑了声,抬头看着他:
宫尚角“远徵,我知道你是最不希望她是无锋的人,可有些问题的答案,还是要你自己去找。”
从宫尚角那里出来后的宫远徵,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宋南涔的南苑。
想了想,宫远徵抬脚走了进去。
院中的梅树亭亭而立,寒冬日,梅花开,花香满院。
再往前走便是宋南涔的书房,推开门,入眼的便是墙上一副字画,画的不是很好看,看起来倒像是稚童所绘。
旁人或许不知,可宫远徵知道,这是小时候与宋南涔相识不久后,宋南涔教他画的。
小的时候,他没有父母,宫尚角又很忙,很难时时兼顾到他。
直到宋南涔出现,她可以时时陪伴着他,教他练剑,教他书画,他觉得画的不好,心情低落,宋南涔便安慰他,夸赞他,甚至将这幅字画收藏起来。
这一收藏,便是七年。
走进书房,在一处展台上,宫远徵又看见了上元灯节时,自己送给她的花灯。
她有在很用心的保存着每一个有关于他的物品。
宫远徵走过去,小心的摸了摸那花灯,面上露出浅浅的笑容。
宋南涔“阿徵?”
听到声音,宫远徵回头看过去,宋南涔笑着站在门口,如以往一样的温柔,让人心安。
想到这些天里她的怪异之处,宫远徵却是有些难过,径直上前,抱住她。
宫远徵“姐姐,你去哪了?”
宋南涔抚上他的后背,安慰的摸了摸他的头。
宋南涔“我不过是在藏书阁呆了些时辰,阿徵这便不高兴了?”
宫远徵声音闷闷的:
宫远徵“没有。”
宋南涔从他怀里出来,像逗小孩一样摸摸他的脸。
宋南涔“好了,阿徵不生气了,走,姐姐给你做点心吃。”
看着宋南涔的笑颜,宫远徵也乖乖由着她拉着手离开了书房。
可若是宫远徵再往前走一些,就会发现,宋南涔的书案上放着的书下面,压着一张宫门云图。
南苑里有个小灶房,专门给宋南涔自己开小灶用的。
看出宫远徵不开心,宋南涔便哄着他,给他做了梅花糕,用的是院子里的梅花。
二人坐在房檐下,一起吃着梅花糕,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天。
忽然,宫远徵说:
宫远徵“姐姐,这两日宫门里不太平,你要保护好自己。”
抬头对上宫远徵的眼睛,宋南涔怔愣一瞬,笑着说:
宋南涔“放眼整个宫门,除了你和你哥哥,谁还能伤到我?阿徵不用担心。”
宫尚角武功在她之上,而宫远徵在她心中的又占据了很大的地位,若是宫远徵想要伤她,也是轻而易举。
宫远徵“那就好。”
宋南涔心里知道,宫远徵已经开始怀疑她了,但是她没有别的办法了,她想,终有一日,她会与宫远徵刀剑相向的吧。
想了想,宋南涔拿出那只竹哨。
宋南涔“阿徵,这个是姐姐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现在,我想把它交给你,如果有一天……”
宋南涔犹豫了一瞬,又道:
宋南涔“我不在了,希望它可以代替我,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