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小帅哥根本不是弄倒他们避过蛛丝的人,那会是谁?
XX人面珠用两条附支勾附着吐丝器喷出的蛛丝,不紧不慢地向七只待宰羊羔逼进。
它没有顾虑与人型蛹“绑定”在一块的猎物。
反正这“两”位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逃不出它的魔……
“啊啊啊————”
“众羔羊”齐刷刷地捂住耳朵。
惨绝人寰的叫声持续时间实在太长,长到大家的耳朵都免疫了。
小米忍不住用口型问弟弟:“为什么一只蜘蛛有声带?”
弟弟艰难地回答:“变异了?”
远处把人型茧当靠垫的赵艺伦提示:“我们可是夜伴者。”
这四舍五入一下,他是不是在内涵我们也是异变人?
“你是说的不是动物?”卞子夏突发奇想。
童舒恺呵呵道:“蜘蛛就是动物。”
“蜘蛛是昆虫吗?”小米问。
佩姐科普:“不是,它是节肢类动物。”
“这只都进化出声带了,算正常认知里的蜘蛛?”弟弟挑刺。虽然他不确定普通蜘蛛是不是哑巴,但先挑了再说。
尖叫声越来越弱了,或者说声源离他们越来越远了。
六个人(赵艺伦除外)松了一口气,挣扎着爬起来。
所见之处,树木一片狼藉。乳白色的丝线乱七八糟地缠绕在一起,而蜘蛛逃得影子都没有留下。
这种蛛丝材质比先前碰到的人型蚕茧要锐利,不慎触碰,便是一道血痕。
人型茧上异常柔软的蛛丝像狗皮膏药一般极难摆脱。
赵艺伦试图暴力破解,谁想他用力过猛,整个人再次扑倒在茧子上。
“啪叽!”
人型茧裂成了两半。
里面并没有什么想象中的干尸,仅仅掺出了一大滩散发着中药味儿的油状液体。
赵艺伦沾到那液体的一条腿,顺利地摆脱了蛛丝的干扰。
他讶异地扫视过人型茧的碎片,其背面不知何时破了一个大洞。
茧里的东西用这种液体逃出去了,在赵艺伦砍断牵制住自己的蛛丝之后?
难怪啊,突然这么乖巧了。
小米还在一旁絮絮叨叨:“我一开始是听见有人回答我,才抬头的。可那啥人面蛛就算能发出声音,也不可能接上人的话吧。诶!你们说我是不是见鬼了?”
弟弟白了她一眼,夜伴者早就是“鬼论者”了。
一旁卞子夏问出了大部分人的心声:“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啊?我们差点没命了!”
“你们————与其指望‘夜伴者历练基地’安全,还不如指望母猪上树,公羊乳羔。”
一道熟悉的声音慢慢悠悠飘过来,激得小米神经末梢一激灵。
那个失踪的“胆小鬼”房导,大步踏过落叶堆,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来。
嘶,这股中药味儿怎么和茧……
小米乌溜溜的眼珠瞪老大:“……是你?”
“是我。”
呦,挺坦然的。
赵艺伦紧接着问:“茧是你。”
“是我。”
赵艺伦:“像钟摆一样摇来摇去的是你。”
房导默了默:“……是我。”
只看他憋屈的眼神,小米估计他们的团长正在心里抱怨:有必要再强调一次嘛。
赵:“坑我们来‘只进不出阴埋地’的是你。”
房:“是……当然不是我!”
他险些被“问题学生”绕进去,声音忍不住抬高了几度。
“但是,你是从哪里知道‘阴埋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