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凶手是个和尚?”
李长歌看向苏无名疑惑,卢凌风垂眼望向李长歌:“你就这么相信那个乞丐?”
“他的样子可不像说谎,身份卑微,不敢报官也合常理,尤其是所有人都在说路公复是病死的,一个小小的乞丐敢报官吗?”
李长歌跟着苏无名一边朝公廨外走,一边扭头给卢凌风说着话。
“嘶,看路。”
卢凌风见下台阶李长歌都不看脚下终于忍不住提醒。
“那我带人去排查跟路公复有关的僧人。”卢凌风看着李长歌站好,话锋一转又转了回来说。
苏无名颔首,提示:“一定要注意细节,细节才是破此案的关键。”
“你跟我一起?”卢凌风忍不住用肩膀碰了碰一旁的李长歌。
“干嘛?有用的着小爷的地方?”李长歌抱胸挑眉一脸骄傲。
卢凌风忍不住笑出声,“是是是,没有小爷你的帮忙卢凌风简直是寸步难行啊!”
李长歌听到恭维声甚是开心,尤其是卢凌风的恭维难得一见,自然是要帮忙的。
可是排查了一下午都没有和路公复有仇的僧人,他们甚至关系不错,而且都有不在场证明。
“这……”
李长歌与卢凌风面对面拿着口供,“难道不是僧人?”
“可那乞丐说的不像是假的。”
两人看着口供一时之间无法破局。
“欸?快来看这“石桥图”有些不对。”裴喜君看着石桥图突然将素手无策的两个人叫过来。
“你看这乱石和竹子如此怪异,像是遮挡些什么。”几人走了过去,看见裴喜君指的地方,确实有一片杂乱的竹子。
“或许更可能是个人。”裴喜君侧头看了看,李长歌也凑过去看了看,在宫中的画看的多了,自然也能看出画中布局怪异,并且那乱石和竹子应当是后加上去的,墨迹与旁处的一点也不相同。
“好像是一个奔跑而来的人。”裴喜君大胆的说出自己的看法。
“这明明就是乱石和竹子。”卢凌风不相信的看着画。
李长歌看了一眼他,“确实是后加上去的,墨迹不一样,能否把那个人画出来?”
“我可以试试。”
等裴喜君画出来一看。
“欧阳泉?”
李长歌与卢凌风异口同声,这画上的正是奔跑的欧阳泉,难道他才是凶手?
四人一同去了欧阳府,当拿出画的欧阳泉的图时,欧阳泉一脸震惊和惊喜,李长歌皱眉看着欧阳泉的表情,这态度不像是他杀人啊。
卢凌风将自己怀疑欧阳泉的话说出,李长歌见他表情,反而确定了不是欧阳泉,他只是太过仰慕南州四子所以想在石桥图上留下自己的影子,却不成想,自己画风不符遍添上了乱石和竹子遮挡。
“线索又断了。”
李长歌叹气,这个案子太多蹊跷之处,就像一个针线团有好多线头,却解不开。
还未等卢凌风大展拳脚,就被熊刺史把这代司法参军的职位收了回去。
为了缓和气氛,熊刺史顺势邀请几人去参加谢家二位公子考中进士,在湖心亭宴请亲朋。
湖心亭很是热闹,李长歌和卢凌风坐在一旁看着湖心亭的景色,听着划船的老伯说话。
那老伯送了他们便划船将两位公子接了过来。
“那两人好像有些眼熟?”李长歌皱眉仔细观察。
卢凌风看了一眼李长歌的表情,便睨着船上二人,哪里眼熟了?
“十四郎也这么觉得?”裴喜君惊喜,她也觉得眼熟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可接下来的事让众人始料未及,那老伯举起船桨狠狠的将二人打落水中,使劲的打向二人的脑袋,见两人气息微弱挣扎不动之后便服毒自尽了。
卢凌风与谢班头跳水救人却晚了一步。
“这喜事变丧事。”李长歌仔细的看着两人的脸,喃喃道:“这两人我见过,是那幅石桥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