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你们俩的伤了,我来帮你们治!”费鸡师指挥卢凌风,“快快把她放到石塌上。”
卢凌风将李长歌揽得紧紧的,没有动作。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在这里,你不相信我也没用啊!难道你想看着这姑娘以后有胸痛咳嗽的症状嘛!”
费鸡师摆好工具,劝说道。
“姑娘?”卢凌风看着怀中的李长歌,震惊的瞪大双眼,揽着腰手蜷了蜷,“你这人可是老眼昏花?这明明是个男子!”
“对,对啊,这李十四可是男子!”苏无名赶忙出来说话。
刚要打圆场,就被狡黠的费鸡师打断,“我平日里见过的病人比你们多多了,我打眼一看就能知道是不是女子,这人明显就是女子,还骗我!”
费鸡师继续招呼道:“快把她抱过来,我给她扎上几针,吐出胸口因重力而有的淤血就好了。”
刚要扎针,就被卢凌风拦住,“你这针往哪里扎?”
费鸡师无语凝噎,他是大夫当然是往穴位扎啊!不过转念一想,这两人可能是有情人,人家有顾忌也对。
“我往后脖颈扎也可,不过劳烦中郎将扶着。”
卢凌风扶着李长歌看着费鸡师扎了几针,费鸡师继续狡黠的说:“不过,这救人也不能白救吧!我就你们两个人,总得报答报答我吧!”
卢凌风看着被扎了几针的李长歌,自然是什么话都答应,“自然是,你先把人给救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两人受伤晕倒全部放到石床上,苏无名用手帕擦擦这个擦擦那个,正低头搓洗手帕。
李长歌缓缓睁眼,看着面前闭着眼睛的卢凌风,突然坐起身“啪”的一声,一巴掌扇向的睡着的卢凌风。
“无耻!”
卢凌风突然惊醒,脸颊疼痛,捂着脸纳闷“你干什么打我!”
“你我为何在一张床上?”
李长歌红着脸恼羞成怒。
“你,我这,”卢凌风看向旁边莫不关己背着身子的两个人,最后道“都是男子,受了伤,这又没有别的能躺的地方!当然是躺一起了!”
倔犟的卢凌风硬是说不出来,自己晕倒了被两人放到一起的实话来,强撑着面子说。
两人背着身的人听到,同时转过身为他比了一个大拇指,厉害还是你中郎将厉害啊!
“行了行了,别吵了,你们快随我出去,不然可出不去了!”费鸡师赶忙打乱李长歌的思绪。
回到中郎将府后卢凌风便怪怪的,往日晚上也不找她夜谈案件了,白日里不是去金吾卫驻扎地就是出门找线索。
“卢凌风!”
李长歌喊住便服出门的卢凌风,快步跑过去。
“你这是去哪里?”
卢凌风背着手,眼神有些紧张,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李长歌,“我这是去调查返魂香,不方便带你!”说完就跑了。
“返魂香?那不是康元礼那里种的嘛!哼!不去就不去!”
费鸡师被打了几板子,正找卢凌风诉苦呢。
“欸?这花可真好看,康令送给本将军吧!”说完便抢了过来。
“这就是返魂香?”
李长歌接过闻了闻,确实与尸体上的红布一致。
“对,这就是返魂香。”费鸡师笑着说,这返魂香就是涂抹到尸体上能保尸身不腐。
卢凌风见过陆仝之后,一点也没有被撤权的愁苦,反而更有兴致的分析一通,长安红茶和新娘是一个案件,更重要的是找到西域幻草。
“但是还有个问题?阴十郎他们怎么知道那天会有新娘结婚呢?位置地点都知道?这阴十郎也太神通广大了吧。”
李长歌坐在一旁思考的继续说:“有谁会知道这长安城内所有结亲的事情呢?”
“司户参军!”
苏无名和卢凌风异口同声。
“那用一场亲事把这长安红茶勾出来!”
李长歌坐在一旁托着腮,“但是,谁的亲事能让幕后黑手一看就选中呢?”
苏无名单手扶桌,看向卢凌风。
“你,看我做甚!”卢凌风正襟危坐,整理袖口,瞥向李长歌。
李长歌眨了眨眼,看卢凌风?
“你要成亲?”
“胡言乱语!”卢凌风“噌”的一下站起来,“我还未订过亲,如何成亲!”
“你那么着急做什么?我又没有说什么。”
李长歌无措的理了理发带。
“欸~这有一位小姐很是适合!”苏无名伸手举荐道。
“谁?”
“谁?”
卢凌风与李长歌面面相觑,“哼!”李长歌扭头看向苏无名,示意他继续说。
“就是那吏部侍郎裴坚之女,裴喜君。”
“可是?我那表兄已死,怎么成亲?”卢凌风疑惑,死人怎么成亲?
“不会是冥婚吧!”李长歌瞪大双眼“啪”的一声拍了一声桌子,站起身来,“我不同意!”
“如此陋习!如何能让女子冥婚!她的名声都毁于一旦!”李长歌背过手,语言坚定。
“可,这……我们没有法子了。”苏无名无奈,“不如问问裴小姐的意思?”
“你去问,我也不同意!”李长歌抱胸气急继续说,“命案,如何能将手无缚鸡之力的裴小姐拉过来,这不是害了她嘛!”
卢凌风看着与苏无名吵起来,也不算吵,算是单方面数落苏无名的李长歌,清清嗓子,刚要说些什么,就被李长歌一个眼刀杀了回去。
“那,十四郎说要如何是好?”
苏无名无奈,败下阵来,都怪这笨嘴拙舌。
“我也没有好法子,若是我去假扮新娘还好,可断不能把无关之人扯进来!”
李长歌叹口气,终于松口。
“那,十四郎男扮女装,佩服佩服,我去说服裴小姐与裴侍郎。”苏无名转了转眼睛,笑了笑拉了一把卢凌风,“这,得需要中郎将。”
“我?”
卢凌风指了指自己,看了看李长歌,也纳闷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