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冬季,下着鹅毛大雪,快过年了。
杜景澜开车去哈岚火车站接嘉驹回来。
这个年代能开的上豪车的人,杜景澜绝对是独一份。
车站中,人头攒动。
杜景澜忽然觉得后腰被什么东西抵住了,冰冰凉凉的,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一把刀。
她耳边传来一道声音,“三姐,跟我们走一趟吧,有人想见你。”
“见我?”杜景澜丝毫不慌,气定神闲,甚至一直在向前张望,她是来接弟弟的,嘉驹的火车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到站了。
“对啊。走吧。”
还不等那人有动作,杜景澜就一手掐住他的手腕,将人狠狠摔在地上。
至于那把刀,当然也落到了杜景澜手中。
“别耽误我接弟弟!告诉你背后那人,我不会去的!”
杜景澜一脚踹在他身上,那小混混拖着断掉的手腕,顾不上自己的刀还在杜景澜手上,急急忙忙地跑掉了。
没人告诉他,就这么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姑娘,手劲儿这么大啊!
她只是不出手而已,不代表没有脾气。
不一会儿,火车还没到站,来调查的乐乐就到了,“三姐,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但是这背后之人越来越猖狂了,你们可得小心。大庭广众之下敢劫人,不排除敢对你们专案组直接下手。”杜景澜笑道。
经过了十多年,她算是彻底看开了,对姜小海的那些芥蒂和防备,随着时间的流逝烟消云散。
“好,我们会注意的。”乐乐应声点头。“嘉驹不是说,要跟他朋友一起过来吗?怎么还不到?”
“火车晚点了,哈岚的雪下的太大,给挡住了。乐乐,你不回去?”
“嘉驹要回来,我陪你一起接他。”
杜景澜展颜一笑。
车站口走出来两道熟悉的身影,一个是嘉驹,另一个是顾一燃。
这不对劲啊?剧情里,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过来。
杜景澜看向乐乐,“这就是嘉驹在粤州认识的朋友?”
“说不定呢?”
两人一起走上前去,嘉驹直接扑进杜景澜怀里,“姐!我可想你了!”
“我也想你,在粤州过的不错嘛,胖了哈。”杜景澜掐了一把嘉驹脸上的肉,笑眯眯地说道,随后看向顾一燃,“这位是?”
“我朋友,隔壁学校的顾老师,来哈岚旅游的。”嘉驹一本正经地介绍。
“你好你好,我是嘉驹的姐姐。”杜景澜装模作样地自我介绍。
“我常听嘉驹说起你的,你好,顾一燃。”
乐乐也挨个打了招呼,杜景澜开着车,带着四个人一起去她开的酒楼吃饭。
他们将近半年没见,攒了好多话要说,嘉驹不太擅长喝酒,喝完酒以后脸色通红,抱着杜景澜不撒手,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在学校的趣事。
乐乐和顾一燃明显淡定得多,说说笑笑,倒是也挺自在。
都是年轻人嘛。
他俩还都是警察。更有的话聊。
可是杜景澜余光中,看到窗外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六爷还是没有放弃自己,想拉自己入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