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砚，你听我说，”卓澜江把她拉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毕竟认识他的人大有人在，“三年前我杀的金水帮和那个水波纹组织是一伙的，当年你的刺杀……”
卓澜江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谁问你这个了！”看出他要带偏话题的商扶砚迅速转回话题，“顾衫的事，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我会给你解释。”
卓澜江见她有点疯癫的样子心下一阵酥麻，伸手要去捂她的眼睛—
回应他的却是清脆的一个巴掌。
卓澜江很懵，头偏着半天没缓过来，半晌才回过神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阿砚你……”
这是商扶砚第一次打他。
“卓澜江，我后悔认识你了。”
……
商扶砚是知道潘樾去见了顾雍的，也知道顾雍身份特殊没有批准不能去探监，但她还是去了。
潘樾亲自带着她去的。
“是你啊，”顾雍懒散地瞥了商扶砚一眼，“当年你没死，也是命大。”
“杀手是你派的。”
顾雍对此不可置否。
“既然忘了，也是件好事，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不然，你可没有再好的命，逃过第二次。”
顾雍是打算咬死不说，商扶砚啧了一声，和潘樾一起离了监狱。
“对顾雍还需要施加压力才是，等他开口，你以前的事自然也就水落石出了。”
商扶砚摸着剑柄。
“贪生怕死之人，你觉得他会要求什么？”
潘樾懂了，急匆匆先去把以前顾雍的那个替身给找了过来。
但没想到换包的时候，顾雍却突然吐血倒地，关于水波纹组织的话还没说完就断气了。
“县衙里有内应。”
潘樾和商扶砚对视一眼。
“那你怎么办？他们早就知道你还活着，会不会……”潘樾急了，“不然你……”
“去哪？回京城？我都怕我活着到不了京城，”商扶砚嗤笑，“银雨楼还自顾不暇呢，卓澜江心又不在那上面，去那里我还觉得憋屈。”
“反正都是寄人篱下，去哪里都行。”
杨采薇一直不敢出言，视线小心翼翼地落在商扶砚身上，眼睛一转突然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卓澜江。
他呆呆地站在大厅，却一句不说，面色也不是很好。
“阿砚……”
“我先回去了。”
拒绝和卓澜江沟通的商扶砚立刻打断了他的话，迅速离开。
杨采薇跟着卓澜江离了县衙，路上跟卓澜江谈及水波纹的事情，卓澜江却心不在焉的。
“阿江，阿江！你有没有在听啊。”
卓澜江总算是清醒了。
“怎么了？”
“是不是在想商姑娘的事？”杨采薇自认为自己看穿了卓澜江，“人家姑娘做错了什么，你对她也太不好了。”
“我对她……不好？”
卓澜江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
“当然啊，你不会真看不出来商姑娘以前喜欢你吧？不过现在……”
杨采薇回想起商扶砚对卓澜江的态度，又不确定了。
“反正你比不过潘樾。”
卓澜江的脸色突然阴沉了下去。
“阿江，你不如好好想想，你喜欢的人到底是谁。虽然我不知道她失忆之前什么样子，但其实商姑娘人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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