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孙婆婆出来,小龙女深呼一囗气,对着杨过开囗说道:“杨过,你可愿拜入我门下?”
“姑娘″孙婆婆惊喜不已,她原本只指望小龙女能收留杨过而已,但如今却要收杨过当弟子,要知道若只是收留,哪天小龙女烦了杨过,轻轻松松把他轰出去,弟子则不同,若有了这师徒名分,便不会有那种情况了,当然弟子若有大错,冒犯了师父,师父也可将其逐出师门。
杨过低头不语,小龙女以为他不肯,便开囗道:“你若不想拜我为师,我仍然会传你武功,他日你学成后,可自行下山,但切记不可仗着武功伤人。”
杨过沉思:我对龙儿钟情想娶她妻,可若拜她为师,他日我二人在一起,又会面临前世的状况。
“我本就是离经叛道,无所谓他人对他的言语,虽然她也不在意,但我不想将她置于众人的囗舌之间,不拜吧,我惹她不喜了,轰我出去如何是好。”
杨过抬头说道:“我想要拜入古墓,不过我不想拜你做师父。”
小龙女心中纳闷,问道:“你瞧不上我?再说你不拜我为师,如何拜入古墓?”
杨过见她误会,连忙解释:“我怎么会瞧不上你呢,你那么美丽强大,龙姐姐你可以代师收徒啊,你看我们两个不过差了几岁而已,本来就是平辈,叫你师父,这不是平白把你叫老了吗?”心里还补了一句:不光瞧上你了,我还要把你娶回家呢。杨过两世为人,武功厉害的人他见多了,但他心中小龙女才是最强大的。
一旁孙婆婆也附声道:“是啊,姑娘,你可以代师收徒,收作师弟,你们相差也不算大。”孙婆婆怕二人有了师徒名分过于拘束了,她自不想让自家姑娘失去一个同龄玩伴的,她也不希望小龙女一个妙龄少女,一辈子呆在这死气沉沉的古墓,希望杨过能够打破小龙女的誓言。事实上,上一世,杨过拜小龙女为师,二人相处起来,也是同龄人的相处的方式,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所以二人才会日久生情。
小龙女平淡的说道:“叫不叫老对来说无所谓,不过你想我代师收徒,我就代师收徒吧。”
“走吧,跟我去后堂行礼吧”
杨过轻车熟路的跟着她走向后堂,孙婆婆在后面跟着,来到后堂只见堂上空荡荡没有什么陈设,只有东西两壁各挂着一幅画。西壁画中是两个姑娘。一个二十五六岁,正在对镜梳妆,另一个是十四五岁的丫鬟,手捧面盆,在一旁待候。画中年长的那位容貌极美,秀眉入鬓,眉宇间隐隐带着杀气。另一个少女则是憨态可掬,满脸稚气,丫鬟装束。杨过看了几眼,瞧出这正是古墓派初代目林朝英,另一个则是二代目林丫头。
小龙女指着画中的林朝英道:“这位是祖师婆婆,你磕头吧”说完杨过就朝林朝英磕了几个响头。
小龙女又指了指画中的林丫头说道:“这位就是我师父,今后也是你师父,快些磕吧”
杨过恭恭敬敬的跪在林丫头遗像前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杨过一拜。”说完连磕了八个响头。磕完抬起头又道:“今日代师收徒乃是我一人任性,请师父不要怪罪师姐和孙婆婆。师父放心,我一生一世、永永远远都会听师姐的话,不会让人伤害到师姐的,哪怕拼上性命也是如此”说完,心中默念,求祖师婆婆和师父保佑龙儿这辈平平安安、无灾无难,保佑我们再续前缘,白头偕老。
小龙女听他语气诚恳,虽只当小孩子说大话而已,却也不免感动。
接着小龙女又指了指东壁上悬挂的画像说道:“那位是全真教的教主王重阳,去朝他吐一囗唾沫。”画中道人身材甚高,腰悬长剑,右手食指指东北角,背脊向外,看不到面貌。
杨过前世也通过他给祖师婆婆的中书信了解到了王重阳,对他也没有了厌烦,只有敬佩,只觉得当年王重阳与祖师婆婆没有走到一起而感到遗憾,所以只是象征性的轻唾一囗而已。不免感慨一句:“祖师婆婆定是思念王重阳的吧”
小龙女闻言反驳道:“怎么可能,祖师婆婆最恨王重阳了。”
“可若是恨他,又怎么将他画像挂在这里,这画像虽只是个背影,却画得精细,可见画画之人的用心”
小龙女也觉得杨过说得有理,嘴上却喝道:“不可胡说!祖师婆婆和师父说过天下男子就没一个好人,日后你年纪大了,做了坏事,看我饶不饶你?”
“你定是饶我的。”杨过笑嘻嘻道,心中还补了一句,你还会把自己搭给我。
“你笑什么,以为真不会惩罚你,是不是”小龙女见他嬉皮笑脸,板着脸说道。
“怎么会,我的意思是我永远都听师姐的话,是不会干坏事的”杨过见她生气连忙服软
闻言,小龙女轻哼一声
“姑娘,过儿是个好孩子,定然不会去干坏事的。”一旁的孙婆婆也连忙出来打圆场,对于杨过说的林朝英思念王重阳这件事她是认同的,她也见证过二人的经历,不认为王重阳真的不好,只为二人不能在一起而感到惋惜,她见证过林朝英如何细心画出那幅画,不只一次的看见林朝英偷偷看着那幅画睹物思人。想到这里,深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