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舫悄咪咪的对田渝说
“咱们4个都没穿便衣啊，看把人家吓的。”
田渝低声回道
“出来的急，一会儿还得往村里去，那估计吓得更狠。”
门口推着水泥车的男人声音都在抖
“唉，好勒警官，我去喊包工头。”
看着男人跌跌撞撞的背影，周敛亓杵了一下迟衡
“你家离这儿远不远？”
“？问这干嘛”迟衡不明所以
“一会儿往村里去，咱们得回去换个便衣，我们几个估计来回也就一个半小时，你们缉毒警队好像离我们挺远的。”
迟衡思索了一下
“从你们警所到我家都得一个小时。”
不等多说，一个高壮的中年男人朝他们走过来。
“哎您好警察同志，您们这是…？”
迟衡扯出一个标准的微笑
“您好先生，你们这是在建什么？”
赵山憨厚的笑笑
“啊，这是村里的第一所小学。”
周敛亓皱了皱眉
“这一片就你们一个村吗？”
赵山伸手把他们4个往里边请
“是啊，就我们一个村，比较穷，政府也不重视咱们这块地方，这不前两个星期给了我们村拨了批款，村长要求建的小学，我们村人也不多，所以孩子也没那么多，小学呢就没建那么大。”
卢舫手里拿着一个夹板，右手拿着笔凑了过来
“为什么突然拨款呢？我看你们村儿好像没什么庄稼，为什么不种点田？”
赵山表情凝固了一瞬
“这，我们这边地势也不好，人也不多，种田估计也没什么收成...”
迟衡无意的问道
“你们村在河上游，水资源这么丰富，又不是在山地，多好的条件，怎么地势就不好了？”
赵山避开了目光，不知道怎么回答
周敛亓跟迟衡对视一眼
周敛亓问他
“村里有多少人”
赵山思考了一下
“就九口人家，20来个人。”
周敛亓从休息亭的塑料板凳上起身
“那行，大概了解情况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赵山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
“唉，好嘞，我们这边也该收工了。”
田渝疑惑
“这才5点不到就回去？晚饭也不用这么早吧”
赵山点点头
“我们村里都是这个时间回屋吃饭的。”
习俗问题吧，田渝没有再追问。
临走前，迟衡突然回头问他
“请问你怎么称呼？”
赵山愣了一下
“啊，叫我赵山就行。”
回到车里，卢舫问周敛亓
“周队，你感觉有什么问题吗”
周敛亓正在思考
“两年前政府扶贫，应该是把华东的每一个村子都查过的，如果是几个村子相邻的话，就会选择在某一个村里建一个学校，供邻里几个村的学生上课，怎么会出现没有学校的村子呢。”
迟衡低头皱眉道
“政府拨款的原因是什么？两年前的排查，一直到今年才查出来没有学校吗？”
车子发动，卢舫开着车问
“一会儿还要来一趟村子吗？”
周敛亓嗯了一声，继而又转头看向迟衡
“你衣服怎么办？”
迟衡靠着车后座，闻言睁开眼睛扫了一下他们三个人。
田渝不用说了，卢舫才1米78，衣服肯定也穿不上。
最后目光落在周敛亓身上
“你多高？”
“1米92”他向来对自己的身高很自信
迟衡啧了一声
“再买衣服也麻烦，回去一趟又不一定能赶得过来，穿你的行吗？”
周敛亓淡定的低头思索两秒，又抬头随意地嗯了一下。
。你早等着我问呢？
迟衡不再理他。
看着警车离开的背影，赵山站在原地，眸中看不出什么情绪。
身后走出来一个矮矮瘦瘦的男人，是门口推水泥车的那个。
“第二波警察了。”
赵山转身沿着小路朝村里走去，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嘟了三声，传来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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