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城旁。云深之内。寒潭洞中。
公子,双颊泛白,气色不佳,双膝并拢,似是,思过?
公子面前,便是一桌案,案上摆放着蓝氏家规。
拿起。
翻动。
上面,赫然写着:
不可结交奸细外党。
“这是在道魏婴?”
“魏婴,不是奸细,也并非外党。”
轻摇头。
唤出忘机琴。
琴音响起,应是在问灵。
因何问灵?
寻人。
寻何人?
公子心悦之人。
为何寻?
此人,生与死?存与亡?皆未知。
寻心安。
未知。
最是恐惧,亦是可怕。
有弟子听闻,后山琴音,便唤来蓝启仁。
“生者与死者,不同,尚且生,又怎会有灵可问,这点蓝二公子不知?
停了手,拱手行礼。
“叔父。”
“蓝二公子,恕老夫眼拙,老夫未曾看出你这是在思过?”
“忘机有错,愿领///责///罚。”
“忘机,你何必折磨你自己?”
“我有悔。”
“有悔?”
“不夜天城,没与他比肩共立。”
蓝启仁痛心疾首,却又无可奈何。
罢!罢!罢!他要领///罚,便给他一顿罚吧。
无奈,微微侧身,知道“去取戒///尺来。”
弟子愣了一下。
片刻,他快步取来戒///尺,交于老者。
“手抬起来。”
“是。”
蓝忘机将双手并拢。
举过头顶。
—啪—
戒///尺携///带着风声,咬着那公子的双手。
檀木///戒///尺,本就厚重。
落在掌///心。
发出清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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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自己领///罚,那便把规矩做足了。”
蓝忘机将双手重新举了起来。
“是。”
没有数目的责///罚,最是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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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已经面目全非。
戒尺打了指节上。
疼的下意识的往后缩。
知道自己逃罚了,赶紧把双手放回原位。
蓝启仁走近了一步,握住蓝忘机的手腕,放在冰案上。
戒尺。抬起,落下。
毫不拖泥带水。
又是一轮。
双手已经见血了。
“松口!”
蓝启仁松开了蓝忘机的手。
“反省。”
“是。”
蓝启仁走了,将忘机琴也一并带走。
忘机琴
忘机琴
忘机琴
……
那便是蓝忘机的念想。
断骨之人,哪里受的了寒冷。
跪在寒潭洞里,蓝忘机觉得自己身上每一处都在叫嚣。
跪的久了,虽浑身冰冷,但额头上依旧是汗珠密布。
样子好不落魄。
往事追忆。
——“魏婴,我有悔,不夜天,我应该和你站在一起。”
——“魏婴,我有悔,乱葬岗,我不该天真的让你赴金陵台。”
——“魏婴,我有悔,穷奇道,我应该随你一起走。”
——“魏婴,我有悔,射日之征,我应该同你一起救下老弱妇孺。”
——“魏婴,我有悔,你修习诡道术法,我应该信你。”
……
——“魏婴,你在哪里?你可听到我心中的悔。”
——“若你归来,今后无论何事我均信你,依你。”
“魏婴。”
“魏婴。”
“魏婴。”
一声接着一声。
声声不息。
蓝忘机。
他可是失了智?
从未见他,如此失仪。
蓝二公子,皎皎君子,景世含光。
一言一行,皆为世家楷模。
可现今。
罢了,不言也罢。
“魏婴,我虽有悔,但我放不下,我放不下姑苏蓝氏,我…我…”
蓝忘机欠魏无羡吗?
何谈欠字?
两人所言,所行,皆为二人心之所向。
既是心之所向,便“无愧于心”。
与魏无羡不同,蓝忘机的身后是整个姑苏蓝氏。
蓝氏,不可一日无蓝忘机。
兄长,不可一日不蓝忘机。
叔父亦不可一日无蓝忘机。
……
亲情之情,血浓于水。
爱情之情,如胶似漆。
小家?大家?
熊掌与鱼不可兼得。
二者皆为,心之所向。
怎抉择?
公子,顾大局,识大体。
英雄也。丈夫也。
世俗乃利刃,亦乃牢笼。
无人能避之,公子亦是。
花开一春,姹紫嫣红;蝉鸣一夏,余音不绝;叶落一秋,阴翳萧瑟;梅艳一冬,傲寒自赏;人生一世,唯有爱是生命最华美的乐器。
亲情之爱,友情之爱,爱情之爱。
……
皆是。
正思量着。
应是体力不支。
公子竟昏睡过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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