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到这么大,就连巫师小孩成长过程中最平常的魔力暴动都经历的少之又少。
母亲失踪多年,大概率已经不在人世。
父亲虽是巫师,却重病缠身,克劳迪娅不太清楚父母的魔法水平。
她也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没什么天赋的孩子,这才会在父亲离世后感到不知所措。
“我当然希望如您所说,但是,复兴家族……这对我来说会不会太艰巨了……”
见安斯艾尔的眼神中又流露出了些许不满,克劳迪娅的声音立马弱了下来。
“毕竟我还没能拥有一根能供我使用的魔杖呢……”
没等她反应过来,握成拳头的手中就多些了重量。克劳迪娅下意识抬起手去看。
细长的魔杖通体乌黑,比她的小臂还要长些,精雕细琢着些流畅漂亮的纹路。
杖身顶端较尖,底端则稍粗一些,很周到地做了握柄防滑。
“魔杖我给你了,会比市面上买来的更适合你,而且不受综丝限制。”
安斯艾尔厌恶退缩的人,他希望从克劳迪娅身上看到的,是属于斯莱特林的野心。
所以,当克劳蒂亚对着魔杖露出极度兴奋的表情时,安斯艾尔满意地勾起了唇角。
这才对。
不枉费他费那么大劲来这一趟。
“站在顶端的人,无非两类。”
“一类,生来就迈上家族既定的康庄大道,一路顺风顺水。”
“而另一类,既然没有那样的好运,要想登顶,便只能靠双手攀登。”
“而我将带领你,孩子,我们终将回到该属于查普曼的最顶层。”
老祖曾孙俩将克劳迪娅的破屋子收拾了一通,腾出了间大书房作为她以后的工作间。
这房子藏污纳垢时日已久,因为疏于打扫,积灰竟比羊绒毯子还要厚上几分。
好在安斯艾尔让克劳迪娅先学了几个简单的家务魔法,做起来简单了不少。
他不幻化身形时,就呆在克劳迪娅母亲留给她的挂坠盒里。
她一面对着房屋边角的蜘蛛网发射“清理一新”,一面主动和安斯艾尔搭话,了解到了目前的状况。
简而言之,就是她亲爱的老祖用惨痛的代价作为筹码,让灵魂跨越生死的界限,以她的挂坠盒作为载体,使意识存在于世间。
他没有实体,只有作为宿主的克劳迪娅能看见他的身体。
安斯艾尔施展了强大的无痕咒语隐蔽自身,类似于“摄神取念”这类读取他人大脑的咒语,一律无法从克劳迪娅这里察觉出他的一丁半点痕迹。
“查普曼的荣光,就交予你了。”
他无疑给予了克劳迪娅相当大的期望。她虽心觉任重道远,却也不至于惊慌失措。
“它当然不会。”
克劳迪娅收拾干净了房子的最后一个角落,将魔杖收进袋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但是我没有钱,你知道的,那将意味着购买不到任何任务材料。”
她耸耸肩,对着一旁的男子摊了摊手,意图明显。
母亲失踪后,父亲带着她连夜搬离了原住所,来到这个混乱不堪的地方,两人一住就是5年。
父亲一直没有工作,所有钱都是刚搬来时带的,如今已经彻底花完。
“庄园里也已经哪怕一个铜纳特也没有了……”安斯艾尔闭上眼,“这只能靠你自己了,我的可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