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振东扬了扬手机。
平时训练和切磋他们都会习惯性地录下来，方便之后的复盘和学习。
王楚钦把视频拉到最后面，果然清楚地录到了女生的声音。
反反复复听了几遍，浑身都舒坦了。
“东哥，接下来的一个礼拜，早餐我都帮你带了。”
“外加一个星期的袜子。”
“......成交！”
接下来的训练王楚钦打了鸡血似的，都快把发球机器干废了。
乐悠的视线从王楚钦身上移到画册上。
中午的时候，她的书包张怡宁忘记带走了，王楚钦给她拿着，一并在下午拎了过来。
拿着笔又开始写写画画。
像达芬奇一直画鸡蛋。
乐悠也一直画着乒乓球。
一个圆，又一个圆，再一个圆......
每个圆看似一样，但在乐悠心里有着不同的含义。
是刘国梁作为爸爸的朋友，不是亲叔叔却胜似亲叔叔的帮忙。
是老师对她的期待。
是姚班同学对她的关心。
是新进入一个大家庭丝毫不存在的陌生感、不断向她散发善意的哥哥姐姐。
是爸爸和妈妈。
是破碎的信仰和理想。
是热烈而青涩的少年。
乐悠张了张嘴，试图想说些什么，但只能发出单个音节。
还是说不出心里想的东西。
那句脱口而出的‘哥哥’也仅仅只是一个意外。
一连两个多小时，都是围着乒乓球桌转，王楚钦捏了捏发痛的手臂，坐在地上呈一字马的动作，给自己舒缓一下酸痛的肌肉。
左扳扳，右扳扳，竖在半空中，前屈上半身。
一套做完，起身原地连蹦，上下抖动身体，互相拍拍。
感觉没啥问题了之后，扯过旁边的毛巾坐到乐悠身边。
又开始狗刨式地擦汗。
哼哧哼哧。
拿起杯子吨吨吨狂喝一大半。
瞥了一眼乐悠下午的画，他还是看不懂，可还是有种悲伤在里面。
“这都是圆圈吗？为什么画这么多圈圈？难道是......晚上想吃汤圆了？”
随口乱猜，又被熟悉的‘乐悠盯’给盯住。
眨巴眨巴眼睛，憨憨地露齿一笑。
“妹妹，大头，咱们要走了，去食堂包饺子咯！”
“哎，来了。”
王楚钦兴冲冲地收拾东西，见乐悠书包还有空间，“妹妹，我把球拍和水杯放你书包里，可以不？可以就点头，不可以就摇头。”
乐悠点点头。
“行嘞，走吧我们，你今天晚上可是要吃十个的，哥哥全给你包，想要什么馅儿的，尽管说。”
乐悠：“......”。
别，她害怕。
乐悠的预感是真的。
王楚钦包的饺子，明显个头就比其他人的更大。
“大头，你不光头比我们大，连饺子的个头都比我们大。”
“你包那么多馅，不会漏出来吗？”
“不管，你的最好认，要是破了，自己全部解决了。”
王楚钦低声哼哼，用力捏紧饺子皮，一个肚子超级胖的饺子成型，摆在掌心让旁边的乐悠看。
“妹妹，不听他们的，凭我包饺子16年的经验来看，绝对稳稳的。”
“16年？阿姨在你胎教的时候就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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