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这股子好奇心，男队这边有一个算一个，都会故意在乐悠面前晃一圈。
想看看这小姑娘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刘国梁这样。
林高远：“不就是长得好看了点。”
张继科：“不就是性子安静了点。”
许昕：“可得了吧，光这两点就能把你们秒杀了，况且，人长得是真的好看呐，跟明星似的，就是性子也忒安静了。”
十几颗脑袋凑在一起，直接就暴露了。
可愣是没有吸引乐悠的任何一点注意。
她只是拿着笔，在摊开在大腿上的画册上画画。
乐悠无疑是安静的，安静到大家很快沉浸在训练的世界里，忘了她的存在。
乒乓球与球拍的碰撞声。
鞋底与地板的摩擦声。
身体与地板的接触声。
伴随着急促的喘息声，一下又一下影响着乐悠。
画画的动作越来越快，线条越来越凌乱。
碳素笔的粉墨滑落，留下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光亮。
“撕拉——”。
是画纸被划破的声音。
“啪嗒——”。
是笔尖断裂的声音。
徒留下一副失败的画作。
乐悠愣住，没了反应。
等到队里食堂放饭的时间，男队的人一咕噜地全跑了。
毕竟菜不等人，去晚了，好吃的菜全没了。
据说今天阿姨有做糖醋里脊、土豆炖牛腩嘞。
王楚钦跟机器练完最后一发球，转身一看，就发现已经没人了。
长期的训练生活也让他习惯了这种状态，自顾自收拾好，装好心爱的球拍，准备晃荡着去食堂。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突然一顿。
回头看向角落位置。
女生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抿了抿唇，少年心地善良，就算知道对方可能不太好接触，也想着上前提醒一句。
长腿一迈，很快就走到了女生的面前，蹲下来仰头看着对方。
这样的距离，让他能观察到乐悠的很多细节。
比如，过于白皙的肌肤。
比如，精致如橱窗里的洋娃娃的五官。
比如，漆黑到感觉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
“你不去吃饭吗？还是说得在这里等刘指？”
没有回答。
给王楚钦整尴尬了。
看了眼她的画，下意识皱眉。
他虽然不懂，但能直观感受到压抑，压抑到让人喘不过气。
他好像知道为什么刘指会那样温柔地对她说话了。
这简直就是易碎的瓷娃娃。
忍不住同样夹起声音哄她，“你是还想画画吗？只是笔断了、纸破了对不对？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把笔削好，换另一页画。”
王楚钦干脆盘腿坐在地上，他记得刘国梁说东西都在书包里。
看着女生认真地说：“有卷笔刀对吗？就在书包里面，我帮你削好不好？所以，需要先打开你的书包哦。”
轻轻抽掉乐悠手中的笔，翻出卷笔刀，卷了几下，很快就把笔重新弄好。
又把她的画册翻过去几页，这才重新交还给乐悠。
这回她终于有了反应，眼皮一撩，黑黢黢的眼睛盯着他看。
王楚钦挠挠头，他不懂乐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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