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景姝轻笑一声,目光灼灼地看着江成霖。
计景姝“所以,成霖的意思是,在青枫岭就可以了咯?”
江成霖的脸刷一下红了,结结巴巴地说:
江成霖“不,不行!”
计景姝撇撇嘴,
计景姝“哦~本郡主说行就行!怎么…有意见?憋着!”
江成霖听此,彻底低下了头。
他能怎么办?
打又打不过,而且,其实吧…好像自己也并不反感她这样的调笑。
不不不,肯定是自己病了!
江成霖清醒一点!!!
门外的江成希傻了,怎么好像自己刚找到阿弟,阿弟就要被猪拱了?
而他阿弟好像对那猪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了。
他伸手想推门进去,可转念一想,不行,现在不是相认的时机。
江成希“回府!”
们跟着江成希的侍卫往江府的方向走了。
看见长子,傅枢行神情一愣,面露惊讶,却不动声色地说:
傅枢行“成希回来了啊?”
江成希掩盖眼中的厌恶,
江成希“是,阿爹,江成希回来了!”
傅枢行听见江成希的名字果然面露不爽。
这是在暗示自己江家真正的继承人回来了吗?
却又不能发作。
傅枢行“嗯,回来就好,阿爹去忙了。”
忙?
怕不是去安慰傅成越那个冒牌货吧?
江成希想着,就道:
江成希“那阿爹去忙,成希去看看阿母,听闻阿母整日礼佛,不问世事。”
傅枢行“嗯,去看看也好。”
也多亏了那个贱人不问世事,我儿才能有所成就。
他这么想着,也不免对长子和气了些。
江成希走到小佛堂,走进去,只见下人已经被屏退,他整天礼佛的阿母正瘫在榻上看着话本。
江成希“成希,拜见阿母。”
江令仪“嗯,回来了?”
江令仪并没有抬头。
江令仪“阿母给你物色好了,后日你就去工部上任,担工部尚书一职。”
江成希“阿母这是…”
江令仪“不过是有些人脉罢了,对了,你见过他了没?”
江成希“见过了。”
江令仪“他应该很失望吧?”
江成希“是啊阿母,他厌了儿子,看样子只想扶持傅成越。”
江令仪“果然是老糊涂了。”
江成希“阿母,他的计划是要落空了。”
江令仪“哦?”
江令怡成功被挑起了兴趣。
江令仪“你且说说看。”
江成希“儿子…找到成霖了!”
江令仪“你说什么?”
江成希“阿母没听错,成霖找到了,在青枫岭。”
江令仪“青枫岭?阿母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江成希点头,将要退出。
江令仪“对了,阿母问你,茗一的位置…”
江成希“阿母不早知道了吗?”
江成希苦涩一笑。
其实他知道,他对自己动手未必没有母亲的纵容,阿母想要借此磨练自己,或者说,茗一的死也有阿母的手笔。
江令仪“成希,你不该有软肋。”
这是阿母对他说过的话。
可不巧,三年来,茗一已经是他的软肋。
他不恨阿母,却还是悲伤,他知道江家继承人不能有软肋,而和两傅斗更不能有软肋,因为他们可是大皇子的走狗。
江茗忆,对不起…
计景姝“他走了!”
江成霖“谁?”
计景姝“可能是你阿兄!”
江成霖???
江成霖“景姝这话,从何说起?”
计景姝骄傲一笑,
计景姝“这京城,本郡主什么不知道?”
江成霖自然对计景姝的话毫无怀疑,他抿了抿嘴。
江成霖“嗯,景姝最厉害了。”
听见江成霖的夸奖,计景姝翘起了骄傲的尾巴。
计景姝“对了,我们能回去了没?”
江成霖“应该吧。”
………
远在青枫岭一处密林的酒道仙,正躺在一个小土堆边,身边有几坛子酒,嘟嘟囔囔地。
酒道仙(老)“满满,满满…阿兄想你了…”
酒道仙(老)“还有那个倔驴,她好不好啊?你们两个是朋友…在下面…记得相互扶持昂。”
酒道仙(老)“阿满,你告诉倔驴,她闺女在我这,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上,我啊…会保护好她的昂。”
酒道仙(老)“阿满啊…嗝~”
头发花白的老头打着鼾,睡在一片花海中,那是他为了他的阿妹培植的永生花。
不生不灭,无盛无谢。
引故人,渡亡魂。
岁岁年年。
一缕细烟竖直升起,摇摇晃晃,消散在人间。
这里哪有他的阿妹?
他的阿妹,死无全尸!这里,只是他阿妹的衣冠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