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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就到达了目的地,江南的雨沧楼。李承泽慵懒地举起一串葡萄,穿上鞋子,踩着仆人下了车。范闲紧随其后。
“必安,你去准备一下”李承泽把手搭在谢必安身上,边说着边咬了颗葡萄。
“是”谢必安知道李承泽的意思,走进旅店安排住处。而范无救跟着李承泽。
“唉,范大人我们去考察考察当地民情”李承泽嘴上笑着,眼神却没什么笑意。他一手揽过范闲的肩,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
“行啊~那我们走”范闲没看出来他在算盘什么,也就无所谓得向着他。
俩人随意闲逛着,范闲觉得轻松惬意,可李承泽不怎么觉得。因为要隐藏身份的原因他都没有清街,人多吵得头疼。
不过好在他没有来过这,所以没什么人能认出来。不然他就要遮脸上街。
“吃饭去啊?”李承泽打破了两人之间沉默的气氛。
“殿下,现在吃?”范闲看了眼李承泽,“这个点……”
按范闲的观点看,才刚过中午没几个小时,一路上李承泽还一直在吃东西。他很是怀疑李承泽能不能吃下去。
“额,吃怎么不呢?”李承泽显然意识到不妥,只能硬着头皮拉着范闲进了江阴阁吃饭。
……
信阳 长公主府
李云睿懒懒的靠在塌上,一手拿着花柄,一手撕花。好不惬意。
一个宫女匆匆上前“长公主,二皇子的信”
李云睿眼皮都没抬一下,“你看。说了什么?”
“二皇子说要合作”
“合作?他都一败涂地了合什么作?”李云睿有些好笑地说着。
“他说他南下了”
“他南下了?”李云睿撕花的手指一顿,“说谎也不打草稿,京都里的那个难道不是李承泽不成?”
宫女沉默着不说话,李云睿有些耐不住,“还说了什么啊?”
“他和范闲一起南下”
“范闲?”她挤压着花,“他也南下?难不成京都里的人都生病了?”
宫女唯唯诺诺答到,“二皇子被禁足,不允许有人拜访。范闲重伤,不许打扰。”
“还说了什么呀?”
“回长公主,没了”
“行了给我看看”她有点不耐烦。
宫女递过去,李云睿扫了几眼,“李承泽还真是没品位。这纸我是真不喜欢,让他下次换换”她把信又递了回去。
“是”宫女听懂了她的意思,把信烧了。
“去查查范无救,谢必安,王启年在不在京都。”
“是”
……
江阴阁
范无救抱着剑靠着柱子,好像在闭目养神。房门被推开,小二端着饭食走进来。看到对方穿着就知道对方有钱,一脸谄媚,“客官还要点什么?尽情吩咐。”
李承泽叹了口气,跟没骨头一下靠在椅上,“这把椅子不太舒服,你给我换一把。”
小二面露难色,“这,客官莫要为难我了,这把椅子已经是小店最好的椅子了,我总不能去……”
“唉~”小二话没说完就被打断,李承泽好像很关心他的样子,给他塞了点碎银,“那里的话。这我们第一次来江南,打算在这行商。也不知道有什么‘特色’。”
小二马上点头,“客官是说哪种特色?”
“矿场”
“诶呦。就这么说吧,在这江南,干这一行的就容家。”小二看起来有点激动,“客官也知道江南就三个业最有名,这容家就把其中一个占了,别人一点甜头都吃不到”
“你看着怎么这么气愤呢?”
“我爹以前也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商人,就专门弄这个矿。后来因为抢了容家的生意。就没有人敢跟我们做生意了,也就落寞了。我以前不学无术,什么也不懂,现在只能当一个小二。这容家真不是个东西,他们用这种方法一家独大。江南的整条矿业都在容家手里”
李承泽伸了个懒腰,“行了,下去吧。我这个人喜清净。”
“明白”小二点头哈腰,“有什么问题随时叫小的,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承泽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小二推门离开,吩咐其它人,“离这远点”
——
范闲捂嘴偷笑。
“你笑什么?”李承泽有些不满。
“奥,我笑容家搞垄断”
“何为垄断?”李承泽有些不解。
“相当于把一整条占为己有,别人那买不到,像容家一样,一家独大。到时候容家开什么价就是什么价。”
李承泽轻轻笑了几声,小范大人知道的稀奇古怪的词还真不少”
范闲照顾自倒了杯酒,“说了,我有另外一个先进世界记忆。”
李承泽递给他一个杯子,示意他倒上。对着范无救,“来,坐下吃点”
“殿下是怕俩个人吃不完吗?放心,点少了”
虽然桌上的食物确实少,奈何他一路上就没停过嘴,实在是吃不下去。
“哪里的话,我看范无救没怎么吃,担心他饿了。这不是关心下属吗?”李承泽小抿酒,一本正经得胡扯。
“回殿下,我不饿”范无救没听懂李承泽的意思,无情地拆台。
“你…”李承泽看了眼范无救,被他堵地说不出话来。
“殿下范无救不饿,我饿啊,放心好了”范闲低低笑了几声,很合适得给李承泽递上台阶。
李承泽虽是下了范闲的台阶,但是还是有点不爽他在马车上说的话,“那是范大人估计是因为赶时间来不及,没吃饱正常。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间,你可要好好吃”
他们中午吃饭的算得上是充足了,这话相当于在嘲讽范闲能吃了。
“可是我们中午吃饭时间挺长的啊?”一旁的傻大个范无救没听出话里的意思,相当真诚地寻问。
范闲毕竟不是傻听出李承泽话里的嘲讽,“殿下能不能不要老是话里带刺啊?”
李承泽没理他。转移话题,“怎么没看到王启年呢?”
“他早些时候也去考察民情了”
“唉,范闲你说的合金怎么造啊?”
“不知道啊?你问我,我问谁啊?”
李承泽对这个回答有些意外,“可是在马车上你说的……”
范闲打断他的话,“我是不知道,但是说不定容家知道呢?”
“容家知道?”
“嗯!我来的一路上在想,她在这除了三大坊还在这留下什么。比如合金制造技术。”
范闲说的她无疑就是叶轻眉了。
“殿下别不信,我这话也是有依据的。坊间传闻容家的这个铁啊什么的虽然贵,但是都比京都那的好。那些专业的觉得这是铁,但是又不是铁。”
他顿了一下,喝了口酒,继续说道:“我觉得容家不仅玩垄断而且有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技术。我们可以从这个容家下手。”
“你知道还真不少啊”,李承泽吹着刘海,“就算按你说的,我们现在要隐藏身份又没权力,怎么下手?再说了这不过是坊间传闻。”
“殿下初次南下不知道正常。”
“我知道殿下不信。算时间,王启年也该到了”
果不其然,紧接着就是推门声。王启年就进来了。
“来真巧”李承泽打趣道。
王启年掏出两块看着像铁的东西,“大人,坊间传闻还是真的。这一块是正宗的,这一块是容家的,有铁但是不完全是。”
“小范大人动作真快!我还刚知道容家呢。”
“过奖过奖。”俩人一副好兄弟的模样,恭维的虚伪劲。
范闲也暗笑,李承泽哪能真的不知道容家,刚刚不过是做戏,装给他看。李承泽只不过是不能离开京都,要不是没门客。估计是有不少门客在江南,这是怕他一锅端了啊!
也确实,范闲会慢慢地把这些人都拔出来,让李承泽能依靠的只有他。他会保他一世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