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陈阳睡的不大好,隐约梦到了高中时候,她不爱学习,常在课堂上睡觉,也经常翘课,除这两点,她在老师们面前还是很乖巧的样子,又因为长得好看,理所应当的在班里占了个文艺委员的位置,学校举行文艺汇演,她拿了整理好的节目申请书去学生会处报备,陈阳懒怠,往常这种麻烦事她一律推给赵东来去办,可那几日赵东来得了流感,一连就请了一星期的假,陈阳只好自己去。
她入校半年不到,从没去过学生会,问了几个同学才找到在哪里,屈指准备敲门,还没敲上去,门就被打开了,开门的人她认识,是高二年级很有名的学长,人缘很好,见到她,咧嘴一笑:“来报备节目单?”
陈阳点点头,只想快点填好了事,问:“怎么报备?”
那人喏了一声:“去他那儿填表,我要去吃饭,可饿坏我了!”随后扬长而去。
陈阳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里面,脚步顿在原地,窗边斜倚着个身姿修长的少年,姿态随意,正值春夏交接之际,窗外绿荫掩映,他白衣黑发,面容清疏,皑皑如山上雪,皎皎若水中月,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赵仲书。
他漫不经心看过来。
陈阳缓慢的眨了下眼睛,想要看清一些,再看清一些,却是梦醒。
她恍惚,这是她第一次梦到赵仲书,是因为昨天与赵东来重逢,又提及了旧事吗?她几乎都要忘了这个人了。
她醒时都十点多了,陈岩石夫妇各自上班去了,陈海也早去了反贪局了,她一个人在家,外加一只狗,第一次感觉到家里空荡荡,给平安喂了饭,加了水,她就躺在软床上开始打游戏,可她现在思绪繁杂,打了几局都输了,不想再玩了,游戏机随手一扔,陈阳下定决心,不能这么下去了,得给自己找点事儿干了。
正巧周海宁来电话,她略微思索,还是接了,心里生了疑惑,好歹是一个县里的一把手,难道每天都是这么闲吗?
周海宁声音闲适,道:“终于醒了?”
陈阳闻言看手机,果然好几个未接来电来自周海宁,还有一个是苏木,陈阳听他不像有急事,还打那么多电话,纳闷道:“是,你有事?”
周海宁手里签着资料,边轻笑着说:“你答应我的事,准备什么时候兑现?”
陈阳没想到昨天她都说的那样直接,他还打这么多电话来催她,顿时想要挂断电话,一瞬间却想到方才她考虑的事,给自己找个事儿干,如今不是正好?只是想到在周海宁手下干活,她心里就有些生怯了。
于是道:“那你保证,我去以后不许欺负我。”
周海宁诧异,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应了,还以为有的磨呢,十分好心情道:“我怎么会欺负你?好,我保证,若是我欺负你,让你受委屈,我就天打雷劈。”
陈阳满意:“算你有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