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玉来到栀子身边,只见对方摇了摇头,
“还是不成?”
栀子:“没办法,可是主人,明明咱们有解毒丹呀?”
清玉沉默了,让栀子先离开,
“清珏,把解药给我吧。”
清珏:“不行,你知不知道那个解药有很大的副作用!你都化解不了的春药,你疯了?”
清玉:“我知道,给我吧,十年了,若我真的走不进他的心,那便算了吧,给他解了毒,咱们就回岛上,安安心心的等着主线走完,咱们就离开。”
清珏:“可是……”
清玉:“阿珏,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清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后清玉的手中便出现了两个小盒子,清玉看着手中盒子,一人一统久久未言。
待清玉再次回到灵山派时,事情都已经结束了,奔雷手已经被关了起来,她看到李莲花走进了柴房,只默默的跟在了他的身后,待奔雷手将锁住自己的铁链挣断还用它缠住了李莲花的脖子,清玉见状连忙提剑冲了进去,看到李莲花的眼神,就知道了,一剑没入了奔雷手的后心。
方多病慢了一步,只看到了奔雷手倒下的身影,而清玉呢,赶忙走到李莲花身边的,上下打量的同时单手扣住李莲花的手腕把脉,
一边抱怨着他:“不要命了?”
李莲花尴尬笑了笑,“没有,没想到他被锁住了还能挣脱罢了,我没事。”
李莲花只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少女微凉指尖扣着,并不是很强硬,只要稍微用点力就能挣开,但还是乖乖地任由少女把脉。
没过一会清玉便放开了李莲花的手腕,皱着眉对他说:“你…”
李莲花连忙打断了少女的话,“咳咳,我没事,这小子力挺大的啊,幸好你们来得及时。”然后看着倒在地上的奔雷掌用力踢了一下。
方多病将奔雷手放平说道:“已经死了……被无名前辈一剑穿心,死的透透的……我还要带他回去交差啊!”
清玉:“反正能交差就行,是死是活没那么重要吧。”
方多病被噎了一下,“算了,死都死了,还能怎么办,不过你们俩为什么会在这儿?”
清玉:“想找他问些事。”
方多病一脸疑惑,想求解答,清玉当没看到,前者转头看向李莲花,李莲花摊手,方多病对上清玉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有些害怕的,只能转移了话题,
“灵山派的三个弟子邀请咱们吃饭,我们一起去吧。”
李莲花脚步都没停撇下两人往前走去:“不了,家里还有狐狸精在等我呢。”
方多病震惊:“狐狸精!?李莲花,你都有夫人了还养狐狸精?无名前辈您都不生气的??!!!!”
两人都没理他,径直离开。
莲花楼内,李莲花正照着菜谱做饭:“盐少许,少许是多少啊?”
清玉叹气,“今晚还能吃上饭吗?”
李莲花:“对我有点儿信心吧,那不然你来?”
两人眼神之间来往片刻,李莲花退了
“算了,我还不想重修莲花楼……”
方多病来到莲花楼前的时候就见到李莲花一手拿着书,一手正在朝锅里放盐,眼睛直盯着书,过了一会,抬着碗走到门边对着一条黄色的狗说道:“饿了吧狐狸精”然后将碗放在狐狸精面前。
方多病提着手里的酒走到李莲花面前开口道:“哦~这就是你的狐狸精啊!”然后摸了摸狐狸精的脑袋“真可爱”,
看着狐狸精面前的碗和清玉面前空空的桌子,又在空气中嗅了嗅,闻到了一股糊味,就知道为啥无名面前啥吃的都没有了,
调侃到:“没想到你不仅是个半吊子的大夫,还是个没天分的厨子啊。”
李莲花自顾自地坐在门口捡着菜,没有理会方多病,方多病四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楼:“这就是你的莲花楼啊,不错不错”
李莲花还是仔细地摘着菜,语气中似是有些无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咱们两清了吧。”
方多病将酒放在狐狸精面前,手搭在莲花楼的外栏上看着李莲花:“就算是两清了,有些事情也还是要问清楚的,你为什么要偷风火堂的剑谱啊?”
“那本剑谱呢,本来就是河南施家的啊,早些年呢被风火堂的人抢走了,所以花重金请妙手空空将那本剑谱拿回来。”
“那你们为何参与其中呢?”
李莲花放下刚刚摘好的菜:“他帮过我一个小忙,当年呢,我也有心疾,他偷东西偷到我家里来了,还喂了我一把药,欠人情总是要还的。”
然后抬起篮子走进屋内继续做饭去了,
方多病:“心疾?可无名前辈不是在吗?”
清玉:“那日正碰巧我有事不在,要不是妙手空空,我回家估计只能看到一具尸体了……”
方多病 “哦”了一声后,走进了屋内,然后也跟着李莲花坐到了饭桌前,“我酒都带来了,你不得请我们吃顿饭啊。”
李莲花盛了一碗饭递给了清玉,又给自己盛了一碗,方多病起身去拿筷子,然后坐下便把李莲花面前的饭端走自顾自地夹菜吃了起来。李莲花沉默,李莲花又给自己盛了饭。
清玉进去将自己在镇上买好的菜拿了出来,感受着两人的视线,
清玉:“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在镇上买了吃的,不然今天你们就就着米饭喝酒吧。”
方多病看着牛肉,问着香味,感觉真有些饿了,
“那快吃吧。”
李莲花:“你到挺不客气的。”
方多病:“咱们都一起破过案了,算是熟人了吧,况且,无名前辈还是我师傅的熟人,咱就不要讲究这么多了啊,”
李莲花眼神询问,“你认识他师傅?”
清玉:‘江湖里的人我认识的,认识我的多了去了,我怎么知道他师傅是谁啊!’
两人眼神交流的时候,方多病看这不动筷的两人,
“你们不饿的吗,快吃啊!”
看着他俨然一副主人的样子,清玉都叹气了,但也没说什么,吃着自己的,一顿饭就这样过去了。
……夜晚,莲花楼外的篝火旁边……
三人并肩而坐,李莲花坐在中间,方多病面色酡红地举起酒坛子喝了一大口,拉着李莲花的衣袖摇摇晃晃:“李莲花,你再考虑考虑嘛~我若进不去百川院我怎么对得起我的师傅嘛~”
李莲花:“你师父是谁啊?”
方多病轻嗤了一声,也没松手,另一只手将酒坛子对着月亮:“师傅!你一手创立的四顾门百川院我一定要为你撑起来。”
清玉也沉默的喝着酒,这酒是她空间的就,不用灵力散去也是有些醉人的,但她心里有事,愿求一醉,李莲花看着清玉微醺的脸庞,赶紧扶住身边的人,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随后才反应过来方多病说了啥,
李莲花惊讶问:“你说你的师傅是谁?”
方多病又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傲娇地对着李莲花说道:“剑神李相夷!”
听到李相夷,靠在李莲花身上的清玉疑惑地呢喃:“李相夷?他没和我说他有个徒弟啊。”
方多病:“这事没人知道!”
李莲花将快跌下去的清玉放好后,这才抬头看着方多病,李莲花语气轻飘,眼神透露着好笑:“是啊,我猜他本人都是不知道的。”
方多病踉踉跄跄的起身:“你不信是吧!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从小就体弱多病,我娘甚至连大名都没给我取过,生怕我活不到成年。在我十岁那年,我娘认回了自己小时候丢失的弟弟,就是四顾门的副门主,李相夷的师兄,单孤刀。”
听到这句话,李莲花抬头喝酒的动作顿住,看向方多病:“单孤刀是你的舅舅?”
方多病的情绪却又忽地低落下来:“我娘从小就不喜欢江湖,所以他也不希望舅舅公开这层关系。舅舅偷偷地教我武功,但我那个时候身子骨实在太弱了,舅舅总骂我没用,在我再一次握不住剑的时候,舅舅生气了,让我自己再练,我就是那个时候见到的我师父,他从背后掏出一把小木剑丢给我,鼓励我。说我要是能用这木剑练好百招基础剑式,就去找他,他定会收我为徒……”
“这么看来,李相夷还真的是你师父啊,你根骨不错,若是能习得李相夷的相夷太剑和扬州慢,再过几年必定会不输于人。”
一直沉默的清玉突然出声肯定道。
方多病也突然兴奋了起来:“是吧!我就说我一定可以的”,说罢,他又突然失落了起来,“可我现在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
“算了,像我师父这样风光霁月的人,你们是不会明白了的。”
被踩着自己夸自己的李莲花:“……”
清玉看着李莲花的状态有什么不对,但现在的她也有些昏沉,并没有什么反应,
可方多病突然往前一窜,握住了清玉的手,
“无名前辈,你和我师傅那么熟,你知不知道他在哪儿啊,所有人都说他死了,可我不相信。”
清玉五分的醉意去了两分,“你既然如此关注李相夷,那应当知道,自他失踪前两年,我便再未和他有来往了不是?”
方多病的手瞬间垂了下去,“是啊,都说我师傅与你,因为乔女侠再未来往。”
清玉正喝着酒,听着这句话,一口喷了出来,被呛的直咳嗽,李莲花赶紧给清玉拍了拍背,
清玉缓了缓,“关乔女侠什么事儿啊,主要是人家有主了,有点眼力见的都该知道和别人的男人保持距离啊,别瞎说。”
方多病已经有了八分的醉意,只摇了摇头,也没理会清玉说什么,看着星星,嘟囔着,
“师傅,你到底在哪儿啊。”
看着睡倒了的方多病,李莲花将他放好,又在旁边撒上了驱虫的药粉,清玉给他怀中放了个荷包。
李莲花疑惑的看着她,
清玉:“逃家出来的大少爷怕是身上的银票都用不了了,给他点银钱傍身吧。”
说完两人便回了莲花楼,驾车离开,方多病是被离儿和旺福叫醒的,他不禁大骂李莲花,随着他动作落下了一个荷包,
离儿:“这是什么?”
方多病打开一看,是一锭金元宝,三人有些奇怪,
旺福:“为什么他们要给少爷你钱呢?咱们也不缺钱啊?”
傻傻的三人等到发现自己带的银票兑不出钱后才知道清玉的心意多么珍贵。
而那边的清玉和李莲花呢,已经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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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夜里,清玉和李莲花回到莲花楼,在清雪的监督下,小楼平稳的前进,
李莲花:“所以这就是当初你不来找我喝酒的原因?”
清玉摸了摸鼻尖,嘴硬:“骗那小子的你也信?我那样忙,哪儿有空找你喝酒。”
李莲花坐在她旁边,轻轻笑了笑,
“你不会当真以为你送的酒我发现不了吧?”
清玉沉默,那边那人继续说着
“就你那酒的味道,打开就能闻到不一样,虽然做了伪装,可坛子那么新,而且,那样的酒香,我只在跟你喝酒时品过。”
清玉看躲不过去了,摆烂般的倚靠在椅子上,“对,是送了酒又如何呢?就算是江湖人也该避嫌啊,你和她当时已定,我怕乔女侠心有芥蒂,送壶酒便罢了。”
李莲花:“所以那些年你都知道……”
清玉与他对视后,有些难受的挪开了眼睛,喝了一口酒,嘴上却是满不在乎的语气
“不然怎么能救下你呢,真当我未卜先知?”
李莲花也沉默了,清玉只默默的喝着酒,二人之间相顾无言,最后还是清玉故作轻松的说
“行了,不就点儿陈年旧事嘛,值当就没话说了,不过这样看来我酒就确实还不错,给你留一坛,你喝!我先上去睡了,都困了。”
说着把手里的酒仰头喝完便回了二楼,只留下李莲花一人,坐在厅中喝着清玉就给他的酒,眼神却有些涣散,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