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3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柏油路上。你刚刚结束任务，步履轻盈地穿过人来人往的街道。清澈的绿眸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好久没有使用那个“偷偷摸摸式”了，就像忘记了自己曾是在诅咒师家族偷偷苟活的少女。

你挥一挥手，黑色的剑变回了你脚下的影子。你越来越习惯近战了，甚至喜欢上了舞剑。这可要谢谢真希姐。对于单独的二级咒灵你已经能自如应对。

买个可丽饼犒劳一下自己吧～

蹦蹦跳跳地来到售卖可丽饼的门店前，排队的间隙，你哼着歌东张西望，一眼瞧见路对面的狗卷。

你眯了眯眼，想确认对方的身份。他的身旁站着一位外国人，看样子是在问路。狗卷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什么，老外则皱着眉似在竭力辨认着。

真是个笨蛋，明明不能正常说话还要帮人指路。

你示意身后排队的人先来，自己则走向马路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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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鲑鱼金枪鱼，海带芥菜。”比划了半天，见面前的老外还是没有get到，狗卷这才想起来自己有手机啊。正准备掏出手机准备点开翻译功能。

“Where do you want to go?”

你突然出现在狗卷身边，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和外国人交流起来，几句话就解答了他的问题。对方喜笑颜开，道了谢之后便离开了。

“金枪鱼蛋黄酱！”狗卷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你，不用说也能从眼神里知道他在夸你英语好厉害。

你被他盯得不自在，嘴上说着“哎呀，低调低调”，但心里却乐开了花。

自小，你被教育“女子无才便是德”。家族对兄长和弟弟们倒是竭尽家财，琴棋书画诗酒花茶，都学了个遍。

在他们坐在正室里上课时，你幼小的手泡在冷水里，拧着毛巾，擦拭地板。偶尔不做家务，你会扒在窗户上，看他们学习。

你抓住母亲的衣角用稚嫩的声音说：“阿娘，我也想读书。”母亲会撇开你的手，柔声细语地说出最残忍的话：“乖，女孩子是不用读书的。”

兄长会路过你的房间，大声地叫骂着：“你都不用读书，有什么可委屈的。”你早习惯了哥哥的嘴臭，左耳进右耳出，但所有的痛都烙印在心头。

等兄长和弟弟们结束了学习，你会偷偷溜进去，翻看他们散落在地上的书。在下人来收拾前又趁机溜走。你会奇怪，读书这样有趣的事为什么会被他们唾弃。

在又一次你溜进去看书时，看的太入迷，没有注意到身后多出来一个人。你余光瞥见倒映在地上高高的影子，才猛地回头，发现教书的先生站在你身后。你本以为会遭到责罚，小小的头已经低了下去，可预想中的骂声和疼痛并没有来袭。先生拉起你小小的手，轻轻地问：

“你喜欢读书吗？”

你愣了一下，慢悠悠地点了点头。

从那以后，每次下课，先生都会偷偷拐进侧室，给你开小灶。这是你和先生的秘密。

从回忆中回过神，眼眶不自觉地湿润了。狗卷有些无措地想用手去拭你的泪，又缩了回去。

“啊，抱歉，失态了。”你吸了吸鼻子，一边摆手一边胡乱抹掉了眼泪。还没等狗卷开口，你拽着他的衣袖，扯出笑容问他：“你想吃可丽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