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杨毅
最年轻的时候,18岁!我住在广州的南沙区,破碎的家庭生出早熟的我。14岁那年,在父亲的拳脚下,我发誓,要让我的后代成为世代!
18岁那年,我考入广州大学。白天我是奔波的学生,没被松懈的环境影响。
室友们说“高考都靠岸了,现在出去一个名号就有人收你,努力也不过是高人一等罢了。”
晚上,在小商城进货进村摆摊卖散装衣服。为了在同行中脱颖而出,我与大专的兄弟余干合作,绞尽脑汁吸引客人。
大二,陆佳雯,在我打篮球的时候,她注视我,在我在夜市摆卖衣服时,她注视着我,在我和余干醉酒后,我抄起吉他声情并茂的演唱时,她注视着我。
同年,陆佳雯借我钱,我与余干盘下一间奶茶店,改造成服装店。
我的20岁,陆佳雯的20岁,一个女孩最重要的贞操,她给了我。
她爸爸是市里的干部,妈妈是律师。
我学业创业兼顾。某天晚上,我与陆佳雯赤裸躺在同一片柔软的晚上,我不知道,我爱不爱陆佳雯,我究竟是爱她,还是爱她的资源呢?
她呢?她大概是爱我的。
我只有一身的多疑与心机。
“陆佳雯,为什么你要做我女朋友?”
她可是陆佳雯,多少男生都梦寐以求的女神,现在却躺在我身边弯着眼眉,笑意满满的看我。
“我喜欢你的理想,喜欢你……徘徊与理想与现实的感觉,看着你和余干一起创业……觉得,或许你与其他男生不同。”陆佳雯这样说。
我觉得陆佳雯说的笼统,大学里创业的男生很多,我觉得她在哄我。
大二,我的事业小有所成,想将欠陆佳雯的钱还清,她却拒绝了。我便给予陆佳雯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股份钱不多,日积月累嘛!
陆佳雯不收,我替她单开一张工资卡。
大三,我开始自己找工作实习,第一份是酒店前台,后面到汽车销售,准备资料的同时将四六级考完。
我和余干发动人脉,自主创立一套流水线工程,我们的店铺,精选各地特色服饰。形式新颖,服装好看,支持定制。
我们开始开分店。一切都看着在往好的地方走,可是账本却不对账。
余干推辞说是他粗心大意记错账。
我不信。
大四,我的学业繁忙程度上升,我不得不辞去工作专心备考。店铺方面也交给余干负责,我觉得,我和余干努力的产物,他大抵做不出什么。
随着备考时间越长,煎熬也上来,我不禁想店铺的事,回看与陆佳雯的聊天,停留在上一年十二月我们互道加油的晚上,我们最后同床的晚上。
我告诉自己,快了,考完就好。我安慰自己,考完,就能看到店铺风生水起,就能见到同样穿着毕业服的陆佳雯与我并排站着。
安慰着,泡在图书馆的时间长至考研后,我特意到我经常坐的桌前告别。
就在我轻抚与我奋斗一年的“桌椅战友”时,一听电话打响。
陌生号码?
“喂?”
“你好,是杨毅先生吗?”
“啊,是的。”我听着对方声音沉稳,不禁紧张。
“杨毅先生,我是佳雯的父亲,佳雯让我转五十万到你的账户,她出国了,说觉得不好玩想退出。我在这里替小女道个歉,是我教育不佳,在此再加十万,敬上。”
我没反应过来,却是刚从大牢出来后被人报复致死的感受。手机收到五十万入账的信息。
我爱陆佳雯吗?爱吧。
若不爱,那为何我握着手机的手颤抖,若不爱,那为何我热泪淌过干吧的脸颊,若不爱,为何我的脑中,与陆佳雯的回忆不断涌出。
……
我失魂落魄,走到我的店铺前……
我的店呢?我的店呢!
服装店变回奶茶店。店中站着一个女生,我死盯着她,她感到害怕。我冲上去揪住她的领子,她的脚一点离开地面……下一秒,我的眼前一黑。
一个坚硬的拳头落在我脸上,再醒来,我躺在一个房间中,我呆滞了。
我将盖在我身上的被子往上拉,盖住脑袋,失声痛哭,不久,我窒息的头晕,带着刚刚被打了一拳的头疼。
……
余干在大三的时候赌博,欠下债务,在我考研期间将所有店铺转卖,以我的名义!
给我一拳的是奶茶店主的男朋友。他是对的。
我下楼,男店主看着我眼神凶狠,我醒来的时候是夜晚十二点多,店内只剩两位店主。
女店主拉了拉男店主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冲动。
她开口问我“你是叫杨毅吗?”
我无知觉的处理听到的信息,点头。
她低头翻找柜子“这里有一封陆佳雯小姐留在这的信,说是给一个叫杨毅的人。”
我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颤抖的接过信,手抖的过分,我竟连信封粘连都地方都撕不开。
……信中,陆佳雯熟悉的笔记,话语呈现眼前。
“阿毅,展信安。我家里的人不同意我和你在一起,母亲威胁我,说是与你在一起便将你的店铺漏洞查出,进行封禁,父亲也支持。我迫于无奈,只得与你分开,他们送我到美国进修……阿毅,我知道你家庭,知道你的性格,知道你的执着与弱点,懂得你多想摆脱原生家庭的痛苦。可是,往事不可追……阿毅,你愿意等我吗?等我学成归来,等我足够能力摆脱家庭与你在一起,等你变成更好的你……阿毅,我是爱你的,爱就是这么神奇,我不想……我们之间的爱情,掺杂利益……阿毅,我是爱你的,我最爱你了……只要你愿意等我……等我回国,我第一时间来找你。”
……
我等……等陆佳雯。在这场没有对错的感情中,我能做的只有等待,我不是主动方。
第二天一早,我接到我爸因为酗酒伤人的信息,对方要求赔偿二十万。
我赔。
在医院,我看望我爸,他说“你出息了儿子!二十万说拿就拿,我照顾你这么多年不见你给点钱,吃里扒外!混账!”
我爸精神不稳定,他的话却令我觉得恶心。
我将一张十万的卡递给我爸后,与他断绝关系。
出医院门,两天的打击令我的胃翻江倒海,我吐了,我蹲在医院门口的垃圾桶边,对着一块纸尿布吐不止。
吐到口中苦涩恶心……
我好像不该活在这个世上,人在最无助的时候会怨天载道,这句话我体会到了。
傍晚,我坐在医院外的长椅上,一对老夫妻正回忆着他们的人生。
大理是他们相遇的地点。
……
我不能死,于是我到大理,用二十万在一位观姓女高管手下租下一间客栈。
用三年时间分期付款购买。
我会等陆佳雯的,可是等待的结果又是什么呢?
我的兄弟,余干……你后悔吗?
作者有话说:文笔未经细看,出现错字,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