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天的范闲可忙死了,早上见了监察院陈萍萍,还要快马加鞭的赶着去救场林若甫完了回京还要去请罪,请完罪已经快下午了。
跟着自己老爹回了府,就往自己房间跑,他可没忘了他家殿下不喜欢穿鞋,心里有了打算,准备做一个毛绒绒,很可爱的鞋给他家殿下。
他心中有一个宏伟的计划,想要将那个时代的物品和先进技术都搬到这个世界来,以此推动这个时代飞速发展。范闲
深知这样做可能会引起轩然大波,他并不在乎,他也清楚地意识到,这种做法极有可能让他成为神庙关注的焦点,神庙绝对不会坐视有人试图打破这种平衡。
一旦他的计划被神庙察觉,那么等待他的,恐怕不仅仅是麻烦那么简单,甚至可能会面临生命危险。
范闲并不在意,无论他想不想打破这个世界的平衡,让这个时代加速发展,他都已经被神庙盯上,他作为叶轻眉的孩子,早就被神庙盯上了。
范建看着又要出门的范闲,扶了扶额,真的是儿大不中留,自从他儿子从北齐回来之后,就没有几天宿在这范府过,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你跟爹说说,你和李承泽什么关系?一天天的白天往人王府跑就算了,晚上还去这算什么事?”
范闲挠了挠头,有些尴尬,这事是能说的吗?“爹你想听假话,还是真话?”
“你说呢。”范建背着手,哪怕范闲不说,他也都察觉到这两人不对劲了。
“呃,承泽说,等他禁足完以后,就来范府提亲。”范闲有些手足无措,虽然说他并不打算瞒着,但他同时也怕,他不知道这里的人能不能接受,总归是他不想他家殿下受到外界的流言蜚语,他已经失去一次李承泽,那样的感受他懂,所以这一次,他把李承泽排在第1位,而改变这个世界的轨迹,是他顺带要做的事。
“你……你们这是,成何体统你知不知道你跟他……”******************************************************************
瞧范闲这个样子,他们之间应该是该发生的和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吧。范建闭了闭眼,事态发展到这个情况,也是他们没想到的,他内心真的是有苦说不出啊,这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了?:“你喜欢谁不好,怎么能喜欢皇子。你知不知道你们……”范建再次把脱口而出的话压了下去,这件事要说出来,整个京都的人都想要范闲死,这个秘密只能死都带到棺材板下面去。
“爹。”范闲有些手足无措。
“你知不知道,将来你若是知道你和他之间还有更深的关系,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两个要如何自处?”范建闭了闭眼,事态已经发展成这样已回天乏力。
“爹,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的灵魂和我娘来自同一个世界,所以我想我应该同二皇子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哪怕我这副肉身有,但我的灵魂终归是和我娘来自同一个时代。”范闲并不打算瞒着范建,这个面具他已经戴了很长时间了,长到他都快忘记面具下真正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模样了。每一次都要强迫自己像个天真无邪的婴儿一样露出羞涩的笑容,去掩盖那颗早已疲惫不堪的心,和那个来自异世界的灵魂。这种伪装让他感到无比沉重和疲倦,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让人喘不过气来。他真的好累。
他曾经无数次想要摘下这层面具,做回真实的自己,但现实却总是无情地将他推回原地。或许是因为害怕被人误解,或许是因为习惯了隐藏最真实的自己,又或许只是单纯地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个真实的自我。
李承泽简直就是另一个他,他们之间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仿佛是同一个灵魂在不同身体里的转世重生。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孤独的,没有人能够真正理解他内心深处的想法和感受。
他们太像了,就像临水自照的水仙, 他以为没人能懂他,可是最懂他的人出现了他却躲了,等他想清楚,想明白那人却早已才成了黄泉之下的魂。
他以为没有人能真正了解他,直到李承泽死后,他才想清楚,他才知道,他才明白。他有时候其实也不明白,他是不想懂,不愿懂,还是不肯承认李承泽是那个最懂他的人,不肯承认在这个皇朝制度下有人能够与他共情,又或者是不敢相信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没有人保护的自己会如此阴暗,如此狼狈。
当他再次回到故事的转折点,遇到李承泽时,这种感觉被彻底颠覆。
李承泽的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话都如同镜子一般映照出他内心最真实的一面。他们似乎心有灵犀,无需言语就能明白彼此的意图。
他开始意识到,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够懂他。在人生的道路上,总会有那么一个人与自己并肩前行。而李承泽,就是那个命中注定的人。
“你,罢了,此话莫让外人听了去,连最亲近的人都不能说,我就当你今天是说了胡话。”范建想说什么,却闭了口,只能叮嘱范闲莫要将此话让旁人听了去,要是让有心之人听到,传到上面那位耳中,他范闲不知道会落到什么地步。
有多少人爱叶轻眉,就有多少人恨她,更别说她的孩子,还是一个灵魂跟叶轻眉来自同一个世纪的孩子,没有人能容下他,他们是外来者,当下的统治者不允许异物的出现,这会威胁到他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