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一趟宫,谁能想到还得被拉去干苦力。
李承泽暗骂这爹也太不当人,有什么话不能直说,把他们几个重臣拉来搬花盆。
要给范闲颜面,又要敲打他们。
李承泽起身的时候,感觉伤口应该有被扯裂了,或许又有些渗血。
但他都忍住了,也没让太子殿下看出什么异常。
只是离宫的时候走得慢了一些。跟范尚书还有陈院长两个老头子走得一样慢。
也幸好他们俩都不乐意跟他说话,没多问。
谢必安早早在宫门口等着了,见他出来要冲上去背他,也被拦下了。
“叶姑娘就看着您摔?再有什么矛盾,也不至于看着您受伤吧?”
二殿下立刻反驳,“她不知道。不是她的错,是我穿的太薄,摔一跤连衣服都磨烂了,膝上也受伤。”
她要是知道,也就不会走了。
他这一跤,三分偶然七分故意,他也想过要装一下,叶灵儿心疼了就会留下。
但范闲最近开始有大动作了,他得专心和姑姑一起应对,没那么多时间陪她。
也是顺势而为,放她走的。
入秋了,赏菊大会在即,禁足也快结束了,这短暂的夏日美梦也该醒了。
叶灵儿在京郊也没住几天,就被家里人叫回去了。
赏菊大会在即,大半的人手都被调去行宫了,京城巡防的人手不足,家里忙的不可开交。
陛下说要等范闲,也多了几天筹备时间,一旦出事整个叶家都必定受到牵连,也不得不万分小心。
李承泽照例还是每天写信寄来,除了没什么意义的抱怨和撒娇,主要也就是两件事。
一是保证尽快把李云睿送回信阳,二是希望她能一起跟着去赏菊大会保护他。
叶灵儿并没有回复过。
她从来不在乎李云睿住在二皇子府里这件事,赏菊大会的安保有父亲负责,也出不了什么差错。
范闲最近搞了什么库债,把两千万的亏空填上了,也带着婉儿从苍山下来了。
叶灵儿最近有空就去看看婉儿,她是没想到林婉儿成了亲还能几乎天天独守空房。
林婉儿说范闲总有正事要忙,为了庆国也是应当的。
她到底是没把难听的话说出口,只安慰了婉儿几句,跟她聊了聊最近城里的趣事。
直到出发去往行宫的那天,李承泽也没有等到叶灵儿过来。
“殿下,昨晚叶姑娘来过,站在外边看了您一眼就走了,我也没拦住。”谢必安想说,和好应该也快了,别整天闷闷不乐的,人都长霉了。
李承泽看了眼熙熙攘攘的京都街道,还是上了马车,“走吧,不等了。”
行宫路远,晚上得在附近镇上的驿站歇息一晚,参加赏菊大会的官员按照品级分配住处。
官阶不高的,只能连夜赶去行宫歇息。
李承泽自然是不着急的,只是也没想到,刚歇下,叶灵儿就来了。
也是有快一月没见了。
“行宫很安全,如果真有什么意外,恐怕也是陛下安排的。”
“你想见我,就说想见,不必编这些理由。”
他这次没上前,只小心翼翼地问,“那我说想见你,你就会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