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时候,就把我给杀了,现在不是时候。”他说这话的时候十分平静。
拾年心里是有些不太舒适的,她竟然有些希望一路杀人的并不是他。
她冷哼了一声:“若是让我撞见你无端杀人,我定会亲手了结了你。”
之所以现在不动手,拾年的想法和他一样,若是这背后还有一个与他身形相同,身法相同的高手,在呢?
她并不是一个滥杀人的存在,甚至很少与人动手。
当然了,如果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她还是不会轻易放过别人的。
微微叹了口气,拾年想问他一些问题,感觉都没法进行。
五竹就像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一样,不记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向他问关于神庙的事,他又能知道多少呢?
尽管是这样想,她还是问了出来:“关于神庙,关于叶轻眉,我想知道你们从什么地方而来,又该怎么回去?”
他是叶轻眉从神庙带出来的,肯定知道一些东西。
果然五竹还真认真的思考了起来,不过没一会儿他就捂住了自己的头,看起来有些痛苦。
“你这是怎么了?”
男人并没有回答她,过了一会后这才抬头看她:“关于你问的这些问题,少爷也曾经向我问过,不过我并不知道,我忘记了很多以前的事儿。”
所以他没办法回答她与范闲现在想要知道的东西,而且这也是他想要明白的事。
拾年不再对他抱有希望,有些沮丧的摆了摆手:“你放心,我会保护他,也请你尽快恢复。”
如今唯一的线索只在他身上,拾年等了1000年了,有的是时间与他消耗。
得到了她确定的答案,五竹向她行了个拱手礼:“多谢。”
然后就彻底消失在了夜幕中。
拾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久久不动,就算是有人在身边,也不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第二日,范闲神清气爽地从床榻上起来,看着现在还熟睡的林婉儿,不忍心让吵醒,小心翼翼地穿上衣裳离开了房间。
上朝他现在每天必经的事情,那些人叽叽喳喳的吵个没完,可想而知,到底有多无聊了。
不过现在他并不想理这些嘈杂的事,娶到了自己心中想要的女子,他只想安安分分地待在她的身边,与她与子偕老。
突然他被点到了名。
“范闲,你说说这该如何解?”
“嗯?”范闲回过神来看向旁边的人,只听他说道:“国库空虚。”
他立马就明白了过来,笑了笑:“近年来,南庆年打仗,国库里没有银两确实是一件让人堪忧的事。”
“朕明白,如今要如何才能解决?”他那双充满算计的眼睛人盯着范闲,搁这就朝他一个人薅呗。
范闲不想理这事,便十分懊恼地说道:“陛下,臣无……”
“嗯——”
“臣无疑是有解决方案的,臣认为,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才是最好的。”
“可如今朕的子民并没有那么多钱,如何取之于民?”更不可能再让增加赋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