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辙听了拾年的话后,有些不服气地站出来说道:“这简直是笑话,我开的抱月楼怎么可能不知道做的什么生意?”
“私贩人口,青楼,就是做这个生意?”范闲眼中喷着火:“就在三日前,你抱月楼死了个老金头,这些事恐怕父亲大人他都不知道吧。”
范思辙愣了愣,而后反驳道:“怎么可能呢,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这抱月楼是个风雅之地,根本就不做皮肉之地。”
“那那些姑娘是怎么回事?”范闲逼问。
范思辙有理有据地回答:“她们当然是自愿来这里的,我呢,本来就打算将这里打造成整个京都最好的一片净土。可以让那些达官贵人在忙完自己的事后来这里放松放松,听听曲儿,寻找心灵的所在更是寻找知音。”
他转身看向范闲:“我看你就是眼红我这生意做得好,所以想要分一杯羹,至于你说的那些我可以当做从来没有听过,这里的一切你一分也别想得到。”
拾年见他这样自欺欺人,转过头看向范闲:“看来他还不信你的话。”
范思辙听了转过头看她:“不是,你谁呀?”
拾年瞪了他一眼,吓得他一句话也不敢说。
“范思辙,我就问你,我信什么?会骗了你不成,要是让所有人知道你做了这样的事,你觉得朝廷能够放过父亲,当今户部侍郎恐怕是要换人了,而你能不能活还不清楚。”范闲说的一点不是在吓唬他,他这就是在犯罪而且还是死罪。
范思辙本来就年纪不大,被他这样说了之后真的相信了:“那……哥,我现在该怎么办?”
“把店给关了,然后……”
“不行!”范闲还没说完,范思辙就赶紧说道。
“为什么?”
“因为我并不是唯一的东家啊,我只管查账其他的都不归我管。”他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不得不说他刚才确实是有些夸大了。
“那究竟是谁?”范闲必须得问出个根来。
“是皇家的。”
范闲一下看向拾年,他心中第一时间想到的人是二皇子李承泽。
毕竟之前他可是亲自找过了范思辙,不过又有一处让他不解,毕竟李承泽并不像这么傻的人就是为了拉范思辙下水威胁他不惜败坏自己的名声?
这种事并不是他能够做得出来的。
突然门又被人给推开,一个身穿青色衣裳的少年冲了进来:“表哥,听说你,额……”
少年转过身想要看看打自己的人是谁整个人就直接栽倒下去。
范思辙赶紧伸手去接住他的身子,等将安排在桌子上趴好后抬头看向范闲,说:“你这是闯祸了。”
“我刚才好像听到他叫你表哥?”
“是,他母亲宜贵嫔是我娘的表妹,怎么说我也是他表哥吧。”他说着笑得有些贱贱的:“哥,这么算来,他也是你弟弟了。”
范闲:‘可不是弟弟吗?同父异母的弟弟。’
看见范闲在想什么,他严肃着脸不知该如何是好,道:“哥,虽然我们真是抱月楼东家,可是真不知道抱月楼是干这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