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我怎么这么晕啊”
宫屿商还没享受到几刻钟的平静,突然感到头昏脑胀,睁开眼,眼前的宫远徵都晃成了两个
“气脉紊乱,月事惊厥,高热不退,恐成痴狂”
“就是要烧成傻子了呗”
宫远徵皱眉看着昏昏沉沉的宫屿商,突然想到什么,抓起宫屿商的手低头闻了闻
“干什么...唉唉唉!”
宫屿商疑惑的睁开眼,询问的话刚说出口,衣裳就被人扯开了
“弟弟,你这是做什么”
宫屿商手捂着仅剩的布料,眼里满是疑惑
“沾了苦尸的手,有碰到伤口吗”
宫屿商沉默着将手放下,面色平常地把头扭到一边
“弟弟,现在要怎么做才能不受苦早登极乐”
“胡说什么,有我在这,你还想着登极乐?”
宫屿商闭着眼睛,随意地点点头
“嗯”
“伤口有溃烂之相,得将血痂腐肉刮干净”
“嗯...嗯?!”
宫屿商惊的从榻上忽地坐起来,站起身离宫远徵远了点
“刮?”
“我让人去煮麻沸散,放心,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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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你不是说不痛吗”
宫屿商痛的面容苍白,眼睛充血,带着怒气的话说出来却细若蚊呐
“别动,一会儿就好了”
“弟弟啊,我最后不会痛死吧?”
夜色里,软榻旁放了一圈蜡烛,烛光照的宫屿商觉得自己快升天了
宫远徵也有些眩晕感,可能是烛光太昏暗,也可能是熏香太香
“你汗流的怎么比我还多?”
“熏香太浓影响伤口愈合”
“啊?我没点熏香啊”
宫远徵的耳朵肉眼可见的迅速红晕,手下的皮肉也逐渐炙热起来
“弟弟,发什么呆呢”
宫远徵不说话,只快速用烧红淋酒的刀子割着宫屿商的伤口
“弟弟,我错了,你不用着急,轻点”
一盆盆血酒从屋里送出,侍从看着宫屿商的神色根本不敢打扫,进进出出愣是没发出一点噪音
宫屿商紧咬着唇,禁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眼睛在冒星星,整个人都痛麻了
“弟弟,赖活不如好死,你就放过我吧”
“宫屿商,你能不能硬气点”
“我现在终于知道我最在意什么了”
“别打岔,专心点”
半个时辰,宫远徵松了一口气将手里的小刀扔进水盆里,把浑身湿漉漉的宫屿商抱到了床上
“徵宫离商宫那么远,弟弟今晚就在隔室住下吧”
夜里,宫屿商翻来覆去睡不着
“远徵啊,睡了吗”
宫远徵在隔室听到宫屿商的话,突然紧张起来,心也跳的厉害
“没..没有,怎么了”
“我疼的睡不着啊”
宫远徵松了一口气,心跳也正常起来,就是不知为何有点失望
“痛才是正常的”
“这伤明天能结痂吗”
“差不多”
“那后天能好吗”
“你着急去灵堂守夜吗”
宫屿商撇撇嘴
“弟弟,你嘴巴这么毒,一定很苦吧”
“试都没试,你怎么知道是不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