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在门口就听见自家主子杀猪般的惨叫声,赶紧翻墙进去,就看见李承泽双手被束在身后,嘴里塞着一块帕子,正在那咿咿呀呀惨叫,沈之简波澜不惊的坐在合欢树下吃葡萄,谢必安赶紧救下自己的主子。
谢必安殿下。
说着气势汹汹的看向沈之简,李承泽胳膊疼得都快提不起来了,软趴趴的举手制止。
李承泽无事,恋人间的小把戏罢了,我很乐在其中。
话虽这么说,可看向沈之简的眼睛却没有半点儿温度,沈之简抬头,笑了笑。
沈之简既然殿下这么喜欢,要不再玩玩?
说着起身活动了下手腕,李承泽赶紧后退两步,谢必安适时开口。
谢必安殿下,范闲请您去一趟检蔬司。
李承泽活动了一下酸疼的手腕,微眯着眼开口。
李承泽检蔬司?这是要请我去看戏啊。
说完,看向沈之简。
李承泽阿简,有场戏你想不想去看?
沈之简微微敛眸,她记得老金头说过,检蔬司的戴公公逼的他家丫头卖身还债……
她要去看一看,这个戴公公是何许人也,最好,能亲手为老金头报仇。
沈之简好啊,我这人最喜欢看戏了。
李承泽这时候都不忘打趣沈之简。
李承泽咱俩兴趣都一样,真不愧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沈之简懒得和他贫,径自出了门,李承泽的人都很有眼力劲儿,知道这位是未来皇妃,赶紧趴伏在地上让她踩在他身上上车,沈之简怔了怔,徐凤年说过,人人生而平等,谁也没有权利践踏别人,索性绕过他,从另一边跨上车,李承泽看了看沈之简,也跟着她从另一边上车。
马车空间逼仄,沈之简将长腿一伸,完美的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李承泽也不恼,坐在沈之简对面。
李承泽阿简,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以后,咱俩才是利益共同体。
沈之简看都懒得看他,闭上眼睛休息。
沈之简咱俩没以后。
李承泽呵呵一笑。
李承泽这可不一定,情感动天。
沈之简睁开眼睛,冷冷一笑。
沈之简我说没有就没有,剑可剔骨。
这话把李承泽噎住了,他相信沈之简能说到做到,沈之简继续闭眼假寐,李承泽手撑着下巴打量她,他不得不承认,沈之简长得真是好看,眉目如黛,肌肤胜雪,脸上未施粉黛却美的惊心动魄,长长的睫毛像羽扇一样,在下眼睑投下影响,恬静又美好,头发随意挽在头顶,一身劲装,凭添了几分英气,不过他最喜欢的,还是她那双纯粹至极的眼睛,似乎能洞穿一切,也似乎能感化一切。
从他见她的第一眼起,她就装扮的像个男子,她穿女装肯定很好看……
李承泽阿简,你穿红装肯定好看。
沈之简似乎嫌他吵一般,皱起眉头,嫌弃的将脸转到另一边。
两人一进去就看见范闲和王启年身边立了个水桶,沈之简脸上终于有了笑模样了。
沈之简范闲,老王!
范闲看到沈之简,表情也没有那么肃穆了。
范闲阿简,你怎么也来了?
李承泽挡在沈之简面前,笑着开口。
李承泽阿简喜欢看戏,我便带她来看戏了。
语气宠溺的不像话,连眼底的冷清都隐了去。范闲心里不是滋味,请他看戏的心情都减了一大半,沈之简满脸嫌弃的白了他一眼。
沈之简范闲,今天演什么戏啊?
范闲拍了拍水桶。
范闲今天的戏保证你喜欢看,倒是在看戏之前,我们先吃鱼。
李承泽也蹲了下来,一副惊讶的样子。
李承泽鱼?还有鱼吃,这也太好了吧,什么鱼啊?
范闲云梦鱼。
李承泽似乎也猜到这是一场什么戏了。
李承泽云梦鱼,那可是透骨鲜,咱们先喝上两杯,我让人蒸上这云梦鱼~呢?
李承泽边说边打开桶,里面只有一桶水,鱼影子都没有。
范闲鱼啊,正在钓呢。
范闲脸上都是挑衅,李承泽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