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还传来为宋洛共倚而欢呼起哄的声音，低下头的沈梦瑶更加低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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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察觉到自己情绪接近失控，赶忙站起来，匆匆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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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沈梦瑶坐在关闭的马桶盖上，有些贪婪地大口呼吸。刚刚为洛清歌和宋昕冉两人而热烈的气氛让她有些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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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瑶此时此刻想，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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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能是我先遇到洛清歌？为什么不能是我陪她长大？为什么......不能是我和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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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瑶痛苦地捂住脸，又突然有些痛恨这样不坚强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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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会喜欢上洛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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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瑶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洛清歌，也许是回来后第一次再见时少年人清澈透亮的眼睛，深情温柔，像是全世界她只会望向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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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是第一次合作组团，对方令人仰慕的才华和严谨负责的工作态度，甚至是共同完成舞台时同频跳动的心跳以及接触时灼热的肌肤温度，还带了点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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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对方始终谦逊温柔的眸子，练习室永远不会缺席的练习的身影，腹黑时臭屁调皮的可爱反差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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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渐渐开始关注洛清歌，闲暇时的眼眸总是停留在她的身上。到察觉到洛清歌和宋昕冉在一起时的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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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慢慢演变成现在的不甘，看洛清歌和宋昕冉的互动，每时每刻都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食沈梦瑶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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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再不甘，再怎么爱洛清歌又怎么样？沈梦瑶还能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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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收拾好情绪的沈梦瑶正准备要打开隔间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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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听到卫生间外的脚步声，沈梦瑶犹豫了一下，不想让人撞见她的窘态，于是松开了把手，又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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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脚步，来者似乎是两个人，走到卫生间的镜子面前就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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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人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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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沁源，你现在到底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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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瑶听出声音是她的队友林舒晴，结合她的话语，另一个人应该是费沁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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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沁源此刻没有说话，但时刻关注洛清歌的她也知道费沁源和洛清歌之间的一些事情，大概猜出来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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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爱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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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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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沁源终于回答了，但是林舒晴有些不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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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回答你还喜欢不喜欢，不要纠结什么能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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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沁源听完有些平静地转头看向林舒晴，带着点质询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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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她，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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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晴听完显然想说什么，却突然卡在嗓子眼里没有说出来，大概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吧？总不能让费沁源去抢人家女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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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哑口无言的林舒晴，费沁源转过去，看着镜子里这段时间憔悴了一些的自己，像是在对林舒晴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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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钟意一朵花，不一定要把它摘下来；我喜欢一片云，不一定要得到它；我喜欢风，也不一定要让它停下来。就好像，我喜欢一个人，也不一定要和她在一起，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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