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的戳破，水清漓只好选择妥协
两人来到上次来过的小吃街，坐在了原来的位置
点了菜单，王默又让人提了几瓶啤酒，烧烤配酒才是爽，水清漓借明天有手术的理由婉拒她
点了菜，两人突然没有了话题，只能干坐着，没多久，水清漓打破了尬局:
“你都大三了，想过自己的就业方向吗？”
王默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问这个，作了回答：
“美术专业，我想当画家，又对设计感兴趣”
含糊的回答让水清漓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调侃她:
“上次见你在学校球场上和人对峙，以你的脾性和身手，倒是当保安或是门卫不错”
菜端了上来，还是上一次的味道，烤肉上的碳香直击灵魂深处，刺激人的食欲
“保安啊”王默抿了一罐酒，故作沉思起来
水清漓自己都没想到她还能真考虑他刚才的话
换做以前对她的了解，这会儿定是板着脸怼他了
王默突然目光一转，看向水清漓，“要当保安，也是要在你们医院当”
“是吗？门槛挺高的”水清漓不以为然道，权当是小孩子的玩笑话
王默不再接话，突然想到什么，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球场的事？”
“路过，看见的”
“你不是医生吗？这么闲啊，总来路过学校”
“送东西”
水清漓简单的回答让王默突然一阵窘迫，随之烟消云散
王默猛灌一瓶啤酒，心里打了小算盘，“水医生没有女朋友吗？”
“没有”回答很坦率
王默再次开口，“你这么优秀，阿姨他们很为你骄傲吧”
水清漓突然顿了顿，缓缓放下了筷子，像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王默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坐在对面，警觉的看着水清漓
她说错话了？戳人痛处了？还是这些东西给他吃不对劲了？
水清漓突然缓过神，故作轻松给了回答，“他们因为几年前的那场坠机事件，死了”
突如其来的回答让王默一时有些恍惚，坐立难安
水清漓注意到了她的窘况，给了她安慰，“没关系，你也不是故意的，不知者无罪”
王默或许明白他的性格是这样的原因
眼前的女孩时而开朗活泼，时而冷漠，她遇事冷静沉着，有自己的想法
喜欢骑机车就能骑，即使受了委屈，她会向人讨回来
也许就是家庭状况不一样的原因吧，她的父母一定很爱她
才让她有这些勇气，无后顾之忧
水清漓已经没有心情吃饭，神色凝重，“谢谢你的宵夜，先走了”
说完拿起衣服就抽身离开，王默简单收拾后追上去再次拉住了他的衣角
“跟我来”
水清漓被她牵的一头雾水，谁知道这个女孩又带着他会去哪里？
水清漓跟着她走到机车旁，开口“还是载我兜风吗？”
“这次不一样”
带上头盔，王默几乎骑着机车带他逛了半个城区，有很多画面闪现在水清漓的眼中，一时心情复杂
已经快12点，这里仍然车水马龙，灯火通明，桥下的水是流动的，似乎应着水上的城市是个不夜城
王默再次带他来到那个桥上，这次两人都有不一样的感受，王默对着桥下的水，开口
“我是单亲家庭，至少水医生你拥有过家庭的温暖，而我一出生就没有”
“但我不会把它当做一生的痛去回忆”
“也许当你失去了某样东西，一定会有另一些东西来做填补，以此来保持生活的平衡”
水清漓突然眼前一亮，他仔细聆听着她的话
“我有朋友，有自己的生活，还有那个机车，他们都像是拼图能填补心里的空缺”
“而水医生，你还有妹妹，你有自己喜欢的岗位，至少你很成功”
水清漓突然别过头对上了她的眼，她很真诚，眼里有热爱，他突然为之动容
“如果可以，你还有我，至少在你迷茫时，有我陪你”
的确是这样，他没有向妹妹吐露过心声，倒是她，这是第二次
王默回过身去，而水清漓的目光迟迟未离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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