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王权醉拖长音调，粉色蝴蝶扑棱棱飞到李自在眼前，“让我看看，咱们'无定刀君'是不是动了凡心？”蝴蝶翅膀洒下细碎光粉，却被李自在一扇子挥开。
“别闹。”杨一叹按住王权醉的手，额间天眼微微睁开又闭合，“三弟面色如常，只是心跳快了三分。”
王权弘业坐在主位，面具上的笑脸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搞笑。他慢条斯理地擦拭王权剑，突然开口：“二弟，你再说下去三弟会落荒而逃。”
李自在抬眼：“你们很闲？”
“那位姑娘……”王权弘业把剑收回鞘，“并不简单呢！”
李去浊眼睛亮起来：“的确不简单，人称'毒医圣手'林疏月，听说她救人要收一命换一命，真的假的？”
“假的。”李自在放下筷子，勾唇露出一抹温润尔雅的笑，“她救我可没收报酬。”
满座寂静。邓七岳嘴里叼着的鸡腿掉进碗里。
王权醉噗嗤笑出声：“那位姑娘定然很漂亮？”
李自在眼前浮现林疏月攀在崖壁上的身影。素白衣袂翻飞，发带在风中猎猎如旗，像一抹不肯屈服的月光。她采药时专注的侧脸，莹润如玉。
“还行。”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耳根却微微发热，“挺漂亮的。”
“啧啧啧。”李去浊凑过来，胳膊肘撞他，“哥，你完了，从小到大你说'还行'就是'特别好'的意思！”
青木媛掩唇轻笑：“难怪……，原来是为了讨姑娘欢心。”
“不是的，”李自在无奈，“她救了我，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杨一叹忽然正色：“林家医术冠绝天下，若能请她相助，对我们追查妖毒大有裨益。”
王权醉眨眨眼：“一叹哥说得对！三哥快去请人家嘛~”她指尖一挑，粉色蝴蝶变成心形，绕着李自在头顶打转。
李自在扶额：“别闹。她性子冷，不喜与人交往。”
“那不正适合你？”李去浊掰着手指数，“三哥你也不爱说话，就喜欢一个人研究符咒，两个闷葫芦凑一块——”
话没说完，李自在往他嘴里塞了块桂花糕。
王权弘业突然起身，众人立刻安静下来。他走到窗边望着月亮：“三日后出发去南国，自在，你负责联络那位林姑娘。”
李自在怔了怔：“大哥……”
“不是你想的那样，”王权弘业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难得带了几分温度，“她救过你，该道谢。”
李去浊咽下糕点，举手：“我也要去！我想看三哥怎么跟那姑娘说话！”
王权醉立刻举手：“带我去带我去！我能帮忙！”
“胡闹。”杨一叹把王权醉的手按下来，眼中却带笑，“三弟自有分寸。”
李自在看着闹成一团的伙伴们，无奈摇头，嘴角却不自觉扬起。他摸向怀中那张被林疏月评价为"还行"的符咒，纸面似乎还残留着那人指尖微凉的温度。
窗外，月亮悄悄躲进云层，像是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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