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吃份烧烤好吗？我请你，就算是我对你的答谢了。”
一天没吃东西的俞进才感受到些许饥饿，再看到他已经拉住自己的手前去烧烤店了，他也就没拒绝。
来到烧烤店坐下之后，面前的男子开始向自己说话，他先是介绍自己名叫塔克，他是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之后愿赌服输来到酒吧里跳舞的。
“哇，真心话大冒险，想必你有很多朋友吧。”
俞进也曾经听说过这个游戏，这一般需要很多人才能玩。
“是的，那个前去找你谈话的男子也是我都朋友，他告诉我你已经走了，且是无意来到那里的。”
“你的舞伴也是你的朋友。”
“是啊。”
“你的社交圈挺广的。”
这时候已经上了几个烤鸡腿，香肠，烤茄子还有一些生蚝。顺便拿来了几瓶啤酒。
“唉，来，先吃吧，我请客。”
“我现在还不明白你为什么请客。”
“因为我要做的内容就是要服侍一晚给我打赏最多的人，而你恰好离开了。”
听到这的俞进还没多在意，开始吃起来了。
“这有什么？不就是和一个陌生人待一晚上吗？”
“我的朋友说过你还不知道去到那里意味着什么。”
“怎么了？”
俞进听完塔克的解释之后有点不知所措，他还不明白世界原来如此开放。
“那你们不要孩子了吗？两个男性怎么可能造娃？”
“确实可以，基因工厂已经可以定制两个同性产生的孩子。”
听到这的俞进下巴微张，有点惊讶，他的观念还停留在老一辈的男女情爱。
“不过我想我还是会找个异性。”
“那是你的事，不过同性恋的现象还算少见，这种性取向有的是先天形成的难以改变，有的是后天形成，说到底选择什么样的伴侣是他们的自由，只要他们幸福。”
“什么叫只有这种性取向？,难道还有之外的？”
“噢，这个，根据调查显示，一共有172种人物性格，但性取向无非就四种，同性，异性，无性，与双性。”
“双性恋能懂，但无性是什么？”
“无性就是对同性与异性都没有兴趣。所以他们感兴趣的点会很奇怪。”
“明白了，长知识了，不过我想我应该用不到。”
塔克吃了一份生蚝，然后开了一瓶啤酒递给他。
“不，我不喜欢喝啤酒，因为啤酒常常让我陷入麻烦。”
俞进只是不喜欢啤酒的味道，感觉怪怪的，像香甜的米酒他还是可以喝的。
他看见塔克起身，拿了一瓶果汁回来递给他。
“谢谢。”
塔克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
俞进问:
“所以你是同性恋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我还没法确认我喜欢的是谁，也许是说我还没有遇见我喜欢的人。”
塔克说着，然后向他掏出自己的VM，浅蓝色的荧光屏出现在俞进面前。
“加个VM好友？我想了解你，因为你是为数不多认真看完我舞蹈的。我也注意到你了，所以今天就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等到你，正好，我等到了。”
“啊...这...”
俞进吃着烤鸡腿还没有反应过来，然后塔克直接就抓住他的一只手。
“身为舞者，最需要的就是观众，他们没法理解我们在台上的艰辛，我知道你能理解，因为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出了理解与赞赏。”
“是这样没错啦。”
俞进咽下去被咬碎的鸡肉，无奈地向他解释道:
“可我没有带VM在身上。”
“怎么可能？你是从来不用吗？VM几乎是随身必备的。”
“从来不用，我们一家人都不用。”
听到这话的塔克就仿佛听见俞进说从来不吃饭一样震惊。
“那你们平时是怎么生活的？”
“就你现在见到的这样啊。”
“你脑袋里应该有芯片吧？我们也可以...”
“不，我没有，我对VM产生的辐射过敏，现在是吃了药才出来的。”
空气中一阵沉默，只有俞进在那单纯的咀嚼食物的声音，因为他确实很饿，平时也吃不上烧烤。
“这种药应该很昂贵吧，因为我曾听说过这种病，叫做VM癌，我的一个医生朋友告诉我这种病极其罕见。”
“是的，没错，我记得我妈妈拿了五百万给我买药用来上学。”
塔克已经不敢直视面前的人了，没有芯片，没有使用VM，还能像他一样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来到这座城市里。
“你是来这旅行的吗？”
俞进听见这个问题有些敏感，便迷迷糊糊地回答，因为他觉得塔克会让他把自己带回家，而家里还有小黑。
“那你的钱我必须还你，这太贵重了。”
然后塔克从自己的包里掏出1000的现金，不再是像昨天那样卷好难以辨认的。
这下轮到俞进吃惊了，本来他也没想追回来的，本来就是对艺术作贡献。
“啊，这是对你的支持...”
“不不不，你更需要。”
“你是把我当乞丐吗？”
俞进仿佛受到了特殊关照，他不需要这种特殊关照，他需要的是平等的相处。然后他眼神开始变得犀利。
“不不不，朋友，我是喜欢你来帮助你的，因为你也帮助过我。而我欠你的要多的多，如果不是你我的清白可能就毁掉了。”
“嗯？为什么这么讲？我叫俞进，刚刚忘记说了。”
俞进才想起刚见面时候的自己居然没有自我介绍，那多不礼貌啊。
“俞进，我很喜欢你对我的支持，所以请你一定要收下。因为这意味着我们是否还有机会再见面的缘分，因为没有VM好友的话，我们分别以后恐怕难以找到对方了。”
俞进听完这个解释也认为这是个理，然后勉为其难地笑了笑，说:
“塔克，我会多来看你的。还是那个酒吧吗？”
“不，我不打算再去了，因为那里的男性有都是奔着黄色废料去的，我不喜欢乱七八糟的氛围。”
“可能吧...我在那里感觉还不错，因为看到了一场震撼的表演。”
塔克被夸奖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然后再是传来清爽的笑声。
“你想知道那里究竟什么地方吗？我带你再去一次好了。”
“嗯？会有什么不同吗？”
“还是一样，不过你只是看到了表面，这次让你开开眼界，如果有人找你搭话，一切就交给我，我来帮你搞定。”
“如果有人找你谈话呢？”
“啊，那说明我魅力还不错，不过对他们来说你是未知的，他们应该喜欢神秘的人，况且这个人看上去还不错。”
“嗯？”
“不说了，你快吃吧，还有几只生蚝，如果你还要的话我再去点。”
俞进腮帮子鼓鼓地支支吾吾说不用。
俞进在那里吃完了烧烤之后就被塔克带去刚刚的酒吧门口了，他的口袋里塞着塔克还给他的钱，他一时间觉得这个塔克人还挺好，给自己的印象也不错，只不过就和淮宇女士一样，一般很难见到。
所以他与塔克应该只是一面之缘的朋友吧。以后应该很难见到了。
“塔克，如果你想找我的话，你可以将你的留言发在这个账号。”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本写了张纸条给塔克，上面是俞进的VM账号。
“你不是说你不用VM吗？”
“是的，真的很少用，只不过有些时候不得不用。”
“那我收下了。”
塔克接过纸条，然后放在他手上不见了。
“我先给你发个信息，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上去看，多晚也不迟。”
“好的塔克。”
塔克领着俞进来到了酒吧，此时此刻展台上仍然有两个人正在跳舞，俞进说想看，然后塔克就陪在俞进身边，说着那些人是怎样的。
“你看那些，拿着红包塞进去布袋子的，就是老油条，你看那红包是不是厚厚的？实际上里面都是几块几块的纸币。”
俞进随着他的视线看，确实看到一个鼓鼓的红包。
“这时候的舞者就会很难堪，因为当面拆开的话老油条就会砸场子，不拆开的话又只能领着少量的打赏遭到调戏，你看到了吗？那个人的动作，径直朝着下面去的，而且还占用舞者的时间。”
俞进不理解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人。然后塔克开始介绍其它类型的观众。
“像那种特意把钱卷起来揉成一团的那种看到没有，那比老油条好一些，至少你还能看到数目。”
“像这种直接把钱塞进去的估计是刚来不久的新人，要么就是脸皮有点薄。”
塔克将下巴靠在俞进的头上，然后用手托着俞进的脑袋指向另一边。
“你看，那里就是刚刚清点完口袋里的钱的舞者，他此时正在寻找打赏最多的顾客。”
“在短时间内记住那么多面孔不是很难吗？还有哪个人放的哪个袋子。”
“俞进，我们有VM，还有脑袋里的芯片，所有人的样貌见一眼就是万年。”
“啊...这样啊。”
“你看，舞者找到人了，正在领着别人去房间，走我带你那边见见世面。”
“噢，好。”
塔克拉着俞进的手，就上了楼梯，然后他看见类似酒店的走廊，然后塔克牵着俞进的手放开，跟他说:
“你可以去看看，有些人不会关门的，绝对让你大开眼界。”
俞进内心有些期待，然后就来到一个房门面前，他先是听见了仿佛果酱被搅动的声响，难道说里面有人在做食物？然后他进去一看发现是两个赤裸的男性正在办事，其中一个人还嗯嗯啊啊的叫唤着，仿佛在喊口号似的，俞进被惊讶地红了脸，连忙退出去。
塔克看见俞进的反应倒是一笑:
“走吧俞进，你以后不要来这里了，你应该去其它适合你的地方。”
俞进由于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虽然他已经成年，但由于第一次接触难免有些脸红心跳加速。
俞进被塔克牵出了二楼，回到了一楼，俞进路上一句话也没敢说。
即使在出门口的短短路径，俞进也被陌生男子拍了拍肩膀，这时候塔克就会让俞进先走，自己与他谈话，不过塔克像是很开放的人，直接就说:
“先来后到噢，如果你给钱也可以。”
“多少？”
“十万买的，难得一见的极品货色。你甚至无法在VM找到他喔。”
这时候前来男子就会知难而退不再纠缠。塔克就用这种方法赶走了几个试图搭讪的人。
出到门口，俞进才缓过神来，一股劲地朝塔克说谢谢，他还保证自己以后不会再来了。
“哎呀，我那个朋友也是好心，他说你还嫌弃他。”
“麻烦托我向他道谢，塔克，时间不早了，家里还有人在等我。”
“知道了，误入歧途的小伙子，有缘再见吧。”
然后塔克向他招手，塔克离开了，俞进埋没于形形色色的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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