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上药

苏妤柠答应了刘耀文他俩的禁闭结束后帮刘耀文熬制外敷的魔药缓解疼痛。下课后她告别了严浩翔，像往常一样在学生会办公室工作，从学生会办公室出来以后她就找了个空教室准备熬制魔药。

月光穿过积灰的玻璃窗，在实验台上投下菱形光斑。苏妤柠把铜坩埚架在酒精灯上，余光瞥见刘耀文正用牙尖转着半颗苹果，果肉在暖光里泛着晶莹水光。

苏妤柠我做好了给你不行吗？

苏妤柠你非要跟来干什么？

她将风干槲寄生碾成粉末，深绿色碎屑簌簌落在羊皮纸上。

少年坐在高脚凳上晃着腿，制服衬衫领口松了两颗扣子，露出贴着纱布的锁骨：

刘耀文切～还不是怕你在魔药里下毒

苹果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

刘耀文我可是听说你做安眠魔药有一手，课堂上做的安眠魔药让魔药老师睡了整整两天。

苏妤柠我……

刘耀文算了吧，我倒是想喝你的无敌安眠药，省的我整夜整夜失眠睡不好……

刘耀文难得好脾气地又补充了一句

苏妤柠我那次是有意外，平时我的魔药水平还是很高的！

苏妤柠看着刘耀文笑盈盈的眼睛，不服气地小声反驳

刘耀文诶，我说！

刘耀文忽然从椅子上跳下来凑近她，苏妤柠手一抖，槲寄生粉末差点撒出坩埚。酒精灯跃动的火苗映在她发烫的耳尖，蒸腾的雾气裹挟着甘菊与白鲜的清香，模糊了两人之间半米的安全距离。

刘耀文？？？

刘耀文我有那么吓人吗？把你吓得手抖成这样？

苏妤柠。。。

苏妤柠你忽然过来，是个人都会吓一跳！

苏妤柠没什么好气地说。

苏妤柠魔药好了！

苏妤柠晃了晃手里装好的半液体，递给刘耀文。

苏妤柠拿着啊，你该不会还要我给你敷吧？

刘耀文嘿嘿

刘耀文正有此意

刘耀文你就帮人帮到底，帮我一下吧

苏妤柠？？？你自己没手啊？

刘耀文这里连个镜子都没有，我上药多不方便啊！

刘耀文再说了！我是为谁受的伤啊？

刘耀文眯着眼睛，两手往腰上一叉就开始耍赖。

苏妤柠……

又是这个让苏妤柠拒绝不了的理由。

苏妤柠转身

她突然说

刘耀文愣住时，苏妤柠已经沾着药膏的棉签抵上他后颈。少年温热的皮肤下血管突突跳动，青柠香混着某种雪松气息的洗发水味道突然变得浓烈。实验台下的阴影里，两人的影子重叠成有点暧昧的剪影。

苏妤柠这里怎么会也有擦伤？

苏妤柠嘟嘟囔囔地说着，声音比月光藤的绒毛还轻。药膏触及伤口时，刘耀文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拇指恰好按在跳动的脉搏上。

苏妤柠我给你重新包扎好了，不要沾水哦

刘耀文低头一看，自己锁骨上的绷带被苏妤柠换了新的，而且打上了一个整整齐齐的蝴蝶结，在这个少年松松垮垮的衣服上看起来格格不入。

刘耀文

坩埚里墨绿色药剂突然沸腾，咕嘟咕嘟的气泡炸开成金色星芒。苏妤柠这才惊觉刚才没有关掉坩埚下面的火。

苏妤柠手忙脚乱地转身过去收拾着，刘耀文就这么挂着微笑着注视着她的身影。

刘耀文苏妤柠，你的蝴蝶结真是绑得比魔药课作业还认真。

月光偏移了十五度，照见少年锁骨上那个过分精致的白色结扣。苏妤柠后退半步撞倒水晶滴管，叮铃咣当的声响传遍整个教室，当她手忙脚乱去接滚落的玻璃瓶时，刘耀文已经俯身快将她整个人笼在实验台的阴影里。

刘耀文笨死了

刘耀文上手帮她把实验台上的东西迅速归整好。

泛着珍珠光泽的魔药在烧瓶里无声旋转，将两个交叠的影子染成温柔的翡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