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梓荆?这么晚了,你找我什么事儿?”范闲松开苏湫妤问滕梓荆。
滕梓荆佯装自己刚才什么都没听见,只是清了清嗓子嗔怪起来,“你们今天为什么抢我儿子的糖葫芦?”
范闲一愣,“不是……我们白天都解释过了!不是我们抢你儿子的糖葫芦!是那糖葫芦里边被人下了药,我们是为你儿子好!”
滕梓荆一本正经,“苏湫妤还给你吃,你还真就咬了!”
“我那是试毒!小妤发现糖葫芦有异常,就让我试了试!”
“我觉得你那是蠢!试药需要自己亲自咬吗?自己死了怎么办?”
苏湫妤见滕梓荆这么严肃,于是走上前来道:“那点儿药毒不死范闲,毕竟他还是费介的学生。”
“你还护着他!”滕梓荆居然严肃地开始对着苏湫妤道,“今天他居然还敢公然质问太子。”
“我只是想知道一个真相!”范闲解释。
“知道了又怎样?”
范闲挑了挑眉,“……没想好啊……”
“所以我说你蠢呢!你以为站在二皇子麾下太子不敢动你?”
“我又没投靠老二……”范闲嘟囔。
“那你就蠢得不能再蠢!连个靠山都没有!你凭什么这么嚣张?!”不知为何,现在滕梓荆十分具有攻击力。
苏湫妤忙过来将范闲挡在身后,“我就是范闲的靠山!怎么了?”
滕梓荆继续道:“你?你才刚刚被封为公主几天啊?你在朝中无半点儿势力,你如何护得了范闲?你们俩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不是……”范闲道,“大哥!你这么晚跑我们家里来,就是为了骂我们一顿过瘾?”
滕梓荆犹豫了一下,转头找了个坐垫坐下,不太愿意低头,态度有一点点儿小高傲,“我……不走了……”
范闲一惊,“什么?你不离开京都了?”
“你们俩都那么蠢,我走的话,怕你们在京都没法活下去!”
苏湫妤道:“你自己不是说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吗?”
“五十两。”
“什么?”
“范闲你每个月给我五十两银子,不许拖欠。我儿子也要念书了,你要靠范府的门路给我找最好的先生。还有!你要给我两亩地,土要肥,外加一头牛。”
此时,即使滕梓荆不解释,范闲和苏湫妤也明白了。
滕梓荆并不是为了这所谓的银子和地以及牛等,而是不想离开好不容易遇到了朋友,但是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所以便用了这种借口。
“接下来这段日子,太子随时可能对我动手。”范闲道。
“因为你蠢!”滕梓荆嘴里毫不留情。
“你在这种时候留下给我当护卫……”
“银子、地、牛,一样都不能少!”
“你想好了?京都不是善地……”
“不讲价!你给不起,庆阳公主也能给得起吧!”
“那好,成交。”
滕梓荆脸色严肃地直接跪到了范闲面前,苏湫妤就站在范闲身边,急忙往旁边躲开。
范闲顿时一笑,扶着滕梓荆起来,“行了吧你!起来!”
随后两人像朋友一样坐下了。
苏湫妤此时想起了重点,“对了!滕大哥,你知道是谁给你儿子下的药了吗?”
“我啊!”
“你?”
原来是滕梓荆怕自己儿子吃多了糖葫芦吃坏了牙,所以给他下药,让他吃多了就会肚子疼,这样就不会再吃了。
不得不说……好办法……
可是滕梓荆最后又问道:“那你们为什么要抢我儿子的糖葫芦?”
苏湫妤和范闲纷纷扶额,“我们都说了没抢!”
“但是范闲咬了。”
“我那是试毒!”
“范闲你蠢。”
“范闲他又毒不死!”
“范闲真的很蠢,你也蠢。”
“好吧……我们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