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被什么东西缠上了。”等两人关好门来到我的床边,我一脸沉重地说出了心间的猜测。
缠上?
我爸我妈面面相觑,互相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出了一个答案。
“安安啊,你是不是告诉他你的名字了?”我妈抓着我的手急切地问。
“啊,没,没有,我感觉不太对没告诉他。”我惊讶于我爸妈这良好的接受能力,但还是不死心地问了一句,“你们难道就没有一点儿质疑吗?”
“质疑?质疑什么?你是说你这莫名其妙晕倒在郊外连着昏迷数天不醒,醒来脑子还不怎么正常的行为是处于正常医学范畴的?”我爸就是我爸,说话那是相当的一针见血毫不留情啊。
“呃……”虽然我也知道这些事情听起来确实有那么些许的不太正常,可这事情从我爸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显得我像个笑话呢,我皱着眉沉默。
“那东西叫什么?”我爸从自己兜里摸索出一根烟,下意识地想要点突然又想起医院的规矩,便拿在手里不停地摸索。
“林长明!”这不是我说的,而是我妈抢答了,说完这个答案她还转过头来看我,“是叫这个吧?”
我点点头,表示答案没什么错误。
她知道我并不奇怪,毕竟我曾经在我妈面前清清楚楚地喊出过这个名字,而且当时我妈的反应还很大。
“走!现在就出院!”没想到我爸听见这个答案后也是一脸急色,甚至来不及多与我说些什么就直接决定要离开。
那急切的样子,简直恨不得现在就能坐着航班直接瞬移到我老家一般。
只可惜,我老家离这地界实在是有点遥远,所以即便是在全速赶路基本直达的前提下,我们也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在路上。
看着面前有些破旧生锈的铁门,拖着行李箱的我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想哭,多少年没有回来过了......我在心间默默地问了自己一句。
说具体的日子,我也记不大清了,只记得当年背着行囊离开的时候也是这副样子,大抵是近乡情更怯,我对着近在咫尺的门环怔愣许久。
“干啥呢,站门口立桩呢,叩门啊。”我妈将手上的东西放下后看了我一眼露出一个嫌弃的眼神,而后叩响了大门还向着院内喊道:“裕安回来了,爹,你们快来开门。”
伴随着院落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没过多久大铁门就从里面被打开来。
步履蹒跚的老太太满头银发,只那么一个眼神甚至都不需要言语,我就已经被泪水氤湿了眼眶。
“奶。”我嗓子有些糊,带着哭腔叫了一声。
“哎,哎,奶的乖囡囡,快来让奶好好看看,你爷就在这屋里头,他啊年纪大了,耳朵不好,奶估摸他没听见啊,走,进屋啊进屋......”
老人家絮絮叨叨地说着说,一面说一面要来抓我的手,只是抓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
我看着奶奶那双皮包骨的布满沟壑的双手,泪水不争气地自脸颊滑落,连忙将自己的手递了上去,“奶,这呢,这呢。”
等进屋后,我也没看见我爷,反倒是见了一个异常熟悉的人。
郑扬,算是我青梅竹马长大的邻家哥哥,只不过在初升高那会儿,他没考上选了另外的一条路。
我没想过自己与他再见面居然会是在这里,看着面前已经出落得样貌堂堂的男人,我冲着他礼貌一笑,喊了句,“郑哥好。”
话音刚落,我就感觉自己身边有些凉,但考虑到这里距离S城那种地方太远,冷点也是应该的就没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