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成狗了……”王宏扬抱怨着进了教室，“学校这是把学生当狗练啊？”
“鼻子都冻红了”梁倩捂着鼻子哈气。
“笑的我，咱们班喊口号真的有种活人微死的感觉。”许穆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哎，今天，我回趟家，我有东西拉家里了，顺便告诉他们，我在外面租房子，没住学校，要不然到时候有事找我，学校找不到，那后果不敢想啊。”顾凡霄拍拍外套袖子上刚刚不小心蹭到的粉笔灰。
“嗯，行。”霖瑞把桌堂里的湿巾拿出开递给顾凡霄。
顾凡霄和霖瑞在教室里整理数学作业，刚把作业送到办公室回来，正在聊天，其实本来是霖瑞的事，但顾凡霄以帮忙的理由，也留了下来没去跑操。
毕竟跑操确实没什么人喜欢去，除了那群老师，因为看着学生跑步莫名的很爽，尤其是年轻老师，可能因为看到学生时期的自己了。
“哎！班里怎么有俩人？！逃跑操！不讲武德，违抗军令，该当何罪？！”许穆喘着气抬头看见顾凡霄和霖瑞在教室坐着，然后愣了一下，转而插着腰。
“斩！拉出去斩了！”王宏扬喘匀了气在一旁配合。
“呦！大雀来了大雀来了！快快快，回座位回座位！”门口一个望风的同学看到熟悉的身影赶紧给班里通风报信。
“我去，这么快！”
许穆和王宏扬赶紧从班门口往座位窜。
奈何刚刚这俩音量没控制，李响大老远就听见自己班里要有人被斩首。
“许穆！还有王宏扬！我没听错吧？”李响的声音比身体先进了班。
这俩人刚坐到位子上的身体一僵，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同时用嘴型说，“完球。”
“嘶……你说这俩是不是该？”顾凡霄感到好笑。
“嗯哼。”
“你俩，跑圈没跑够是不是？”李响也没有真怎么跟学生生气，也就装装样子，学生说几句好话就没事了。
许穆也很好的利用了这一点，“这…哪有啊？老师，这不是怕大家回来太累，找个乐子逗逗他们，你们说是吧？”许穆挑挑捡捡愣是几秒内凑出来个理由，还得找人演。
“对对对！”班里人也积极配合。
“看吧！好了好了，下次控制音量。”许穆趁机补上几句好话。
“行吧，赶紧上课啊！”
……
“这是今天物理作业，好小孩得写，坏小孩……也得写。”宸磊说话特意顿了下，“好看还有点时间，写会儿吧”
班里刚刚还蠢蠢欲动，听到后半句，直接瘫痪，唉声一片，伴随着哗啦哗啦翻卷子的抗议声。
“真是，我还打算说自己是坏小孩呢！”
“霸道老师强制爱……”
“这叫霸道作业强制爱！”
“哈哈，有幸体验把强制爱。”
“阿物，你怎么能抛下我？”
“阿数你不能和他交朋友！”
“好了，收收收！”宸磊维持了下纪律。
……
“铃铃铃……”
刚刚还顽强挺立着的脑袋，在听到下课铃声后，全都齐齐的怕了下去。
“这简直就是乐音啊……困死我了。”
“你有没有荷氏薄荷糖，醒醒神。”
“切，你别到时候，含着糖睡着。”
“这道题我解出来了啊！”顾凡霄指着一张卷上用铅笔写满的一道题，一脸自豪。
声音不大，但足以划破这困倦的气氛。
“我瞅瞅，什么题啊？让咱霄哥高兴成这样。”许穆闻声赶来，“卧槽！压轴题啊？”
“哼哼，这叫实力懂不懂？”顾凡霄拍拍胸脯，不敢想要是顾凡霄的鼻子能伸长的话，估计现在已经翘得把天花板顶起来了。
这话许穆也确实小声嘟囔了嘟囔。
“噗嗤！”估计在一旁的霖瑞已经脑补了画面，小声笑了起开，肩膀一抖一抖的。
“你说啥？”顾凡霄耳朵敏锐的捕捉到了许穆蛐蛐自己的声音，知道没有恶意，但是问了出去。
“没没没……”许穆赶紧摆手，余光看到了在笑的霖瑞，“我去，霖哥笑了？！”
要知道霖瑞除了在自己哥面前和顾凡霄面前笑过，在别人面前都只是微微扬起嘴角意思一下。
“我脸又不是木板，为什么不能笑？”霖瑞笑着怼了回去，窗外的夕阳打在脸上，这一刻看起来是那样生动一个少年。
顾凡霄看着霖瑞，感觉霖瑞变得更加活泼更加生动，不再是在朋友面前只有冷漠表情或是冷冰冰的怼人亦或是客客气气的微笑，看起来亲切却又感觉和这个人隔着很远的距离。
毕竟他也是个刚满十七的少年啊。他们有的情绪他又怎么会没有呢，只不过是不展示出来罢了。
许穆像是看到什么稀罕物一样，一脸的震惊，“哎！笑起来真好看。哦对，那道题，你怎么会的，讲讲呗！”
“那可是霖老师教的呢！”顾凡霄将手肘轻轻放在霖瑞的肩上。
“学霸学霸，请赐教！”
“去去去，这可是只有聪明人才能听到的课！”顾凡霄替霖瑞拒绝。
“切！还搞上皇帝的新课了？”许穆笑了笑。
“算了，我给你讲，霖老师在旁边听着，正好我也巩固巩固。”顾凡霄逗逗许穆也就收了，把卷子拿过来，叫上了霖瑞。
“哎！谢了！”
……
转眼到了放学时间，那明月早已挂起。
“我回去了啊，路上小心。”顾凡霄嘱咐到，“围巾围上，班里好多感冒的，你也注意点。”
“好，你也是，走了啊！”霖瑞扒下挡住嘴巴的围巾回道。
……
“妈，我在外面租房了，提前体验一把独居的感觉。”顾凡霄坐在回家的车上。
秦瑶:“行啊，儿子提前体验生活啊。”
“老实说，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啊？我…”
“我看到身边那个男生了，凭我的直觉他估计就是网上看到的那种gay，特恶心啊，儿子别跟他在一起玩了啊！”秦瑶压根没给顾凡霄回答的机会。
顾凡霄刚松一口气，他母亲接下来的话算是让他的心全凉了。
“没有！那不是恶心，那是很正常的！”
“儿子，你不会真是吧？”
“我……”
顾凡霄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回答，回答是的话，他母亲估计又要给他转学，那回答不是的话……
“不是。”
他最终选择了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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