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慕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到了,他一向认为自己的直觉很准,但这次却失误的离谱。如果秦牧辰真的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他恰好在案发前一天与受害者起了冲突?又为什么面对周冬月,以及其案件都是三言两语地敷衍过去?真的只是因为巧合与个人问题吗?
他心中冒出多个疑问,而所有可疑之处都指向,这个嫌疑人肯定不简单。但眼下,得先解决这个案子。
陆知慕把手机收了起来,回到客厅,道:“那么,各位,这次打扰了抱歉。”
“希望我们不会再见面,至少以警察与被调查者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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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警局,两人就分别进了一间审讯室,张正国和张大鑫就是本次的审讯对象。
陆知慕先是看了份手中的资料,又看了看张正国。
张正国,男 32岁,阳清市本地人,有个弟弟叫张大鑫。
另一份是张大鑫的资料,他粗略的扫了一遍,便开始了问答环节。
“你偷了周冬月的两幅画作?”
张正国有些慌张,豆大的冷汗从额间底下,他没有回答问题,问道:“警察同志,我要是老实交代,能争取从轻处置吗?”
陆知慕挑眉,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吗?
“当然,不过你要是说谎,或者隐瞒什么,就说不准了。”
这么一说,作为初犯的张正国自然就招了。他是这么描述作案过程的。
案发前一天,他冒充员工在冬月画展观察地形,而他的弟弟张大鑫则假冒电工,检查线路以及监控。弟弟本身就擅长电路什么的,对监控做点手脚完全没有问题。
画展关门前,张大鑫躲进了杂物间,一直待到2点50分。他掐断监控,来到了《捞月》所在的房间。他的计划是从窗户逃脱,好在这幅画并不大,虽然有些重量,但他们两个人,肯定搬的动。
张大鑫打开窗户,张正国在外面接应,就是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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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目击者称,是在屋顶上看见两个人,这你要怎么解释?”莫望问。
“怎么可能?我们就是从窗户走的。屋顶我们哪里上的去?”张大鑫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对接下来的牢狱之灾没有一点恐惧。
莫望看他的样子并不像说谎,有疑惑地看向一旁的宋华,后者同样一脸懵逼。
“那《赤阳》呢?”
“什么《赤阳》?我就偷了《捞月》。”张大鑫有些气愤的说道。“你们可别乱给我扣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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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慕这边,张正国承认了第二案件,随后前桌又问了理由。
张正国回答:“当…当然是为了……”
还没说完,他就被打断了:“我劝你说实话。”
气氛安静了片刻,张正国做着“生死抉择”,他在说与不说见纠结。他抬头看向这个刚进来不久的警察,冰冷的眼神冲击到了灵魂,把他吓了一跳。最后,他妥协了:
“我被人指使,他说,要让那个人渣尝到身败名裂的感觉。他让我去偷《赤阳》,然后转交给他。已经交出去了……”
“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