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舐

两人都入选了天翼计划，鸣英学校高层领导、沈父和雷鸣为天翼计划的名额挣的你来我往。

沈耀和李燃格格不入的互相对视着。

“所以你们早就选出来了是吧。”李燃问道。

“是吧。”有一个领导回答说。

“我的档案你们都应该看过了，很精彩什么都有，成绩也是，除了高三这一年，前面一塌糊涂，这还用选吗？按你们的标准，我就是个炮灰，所以逆袭上来的都是炮灰。”李燃一字一句的质问。

沈耀慌乱的看向李燃，指尖泛白扣押进皮肉里。

“对不起，老师你们聊我先走了。”李燃起身，礼貌的道别，一点也不想多待。

李燃前脚刚走，沈耀猛地站了起来，语气坚定：“这个名额我放弃，天翼计划就像雷老师说的，应该给最需要的人。”

点头示意，赶在他们回过神时，大跨步的离去。

外面

李燃蹲坐在河边的石墩上，清澈见底的水面上，倒影呈现出两张面孔。

“你怎么出来了？”李燃问道。

“我放弃了天翼计划的名额。”沈耀眺望远方。

“是我爸安排的，并非我本意。”

李燃扯过沈耀的衣领，柔软的嘴唇擦过脸颊，李燃在他耳边吹气，“我们各凭本事。”

温热的触感还在，沈耀顿时红了脸，少年的心控制不住的悸动，清爽的风缓缓吹过，燥热的感觉生生不息。

迟迟说不出话，李燃搭在他的肩膀上，恢复了往常的嬉皮笑脸：“马上就要高考了，时间可过得真快啊。”

“十年之后，我们会怎么样呢。”李燃开始畅想未来。

“以后的事，交给未来，我们只能应付现在。”沈耀轻松的说。

李燃揶揄道：“那我们大概就是现实主义和理想主义了吧。”

“啪”的一声脆响，沈耀的半边脸有红红的巴掌印。

“你知道不知道在教务处，我有多丢脸。”沈父怒吼道。

“你翅膀硬了是吧，当众下我面子。”

“这些不都是你安排的？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我想不想要。”沈耀情绪爆发，眼眶里蓄满泪水，宣泄的说。

“你需要什么意见？我一切都会替你安排好，你只需要服从。”沈父不以为意霸道的说。

沈耀哑声，语气决绝道：“那你做梦去吧。”

“你！”沈父怒火再次升腾。

沈耀目光凛然的看着沈父，摔门离去。

沈耀那种眼神让沈父愣怔，有失望有怨恨，唯独没有以往儿子对父亲的情感。

沈耀从沈父的书房出来，迎面撞上下楼的李燃。

沈耀跟他擦身而过，李燃迟疑的拉住他的手，低声道：“没事吧？”

“李燃，为什么你每次都能撞见我狼狈的样子？”沈耀声音颤抖。

李燃试图安慰他：“你还记得我第一次来你家的时候吗？也挺狼狈的。”

“你已经很勇敢了。”

李燃伸手捏了捏沈耀另一边的脸，玩笑道：“这样就对称了。”

沈耀拍开他的手，气氛的瞪着他：“李燃！”

穿着拖鞋的脚用力的踩李燃露着五指的脚拇指，疼的李燃跳了起来，面目扭曲：“疼啊！”

沈耀报复的坏笑，“活该。”

黑暗的客厅里，两个少年互相依偎，舔舐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