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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只要一次。”
范无咎的手没有温度,我感觉自己像在触碰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
冷的我打了个寒战。
“只要这一次我能成功,那群家伙就彻底歇了某些心思,只要这一次能豁得出去,求生就会重新记起来——我是监管者,而不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我点了点他的手背,尽力让自己笑得更自然一点:“小黑,你就信我一次,行不行?包活的。”
“你想都别想……”
范无咎刚要说什么,谢必安却拦住他。
“黎溯这么说,一定有她自己的考量,无咎。”谢必安重新把目光放在我身上,良久,他叹了口气。
他的声音很轻,却一字一句清晰的落在我的耳中。
“无咎,相信她吧。”
“不是哥,你怎么跟着她一起胡闹啊?她什么水平你我不是最清楚的吗?”谢必安站在我这边的行为让范无咎看起来快碎了,“你们两人告诉我,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黎溯,你今天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以后别想从房间里出来一步!”
我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将脖子上的项链取下来,又取了一把锋利的小刀。
在两个人疑惑的目光中,我将水晶抵在指尖,进而使劲一划,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使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别说还挺疼。
“你想不开划自己干什么?嫌自己平常受的伤不够多?黎溯你在这跟我以死明志呢是不是?”
范无咎眼疾手快的夺下我手中的水晶,一把握住了我的手,抽过纸巾就往我指尖的位置塞,他气得要命,又怕有人注意到这里,只能咬着牙小声的警告我:“癫了这么久你终于还是彻底疯了吗?大庭广众见血是想让所有人都把你当卧底投出去吗?”
“不会的。”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格外平静。
揉成团的纸巾压住手指,却没有血迹染开。
眼尖如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我动了动手指,弹开压在上面的纸团,指尖只有一条淡淡的白痕,一点细微的伤口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
“因为伤不到我。”
我和范无咎的声音同时响起。
范无咎捏着我的手指头看来看去,百思不得其解:“这么大的力道,不应该啊……”
谢必安没有说话,眸光却暗了暗。
我费劲的把手从范无咎那抽了出来,拿起那把小刀。
锋利的刀光没过皮肉,血珠呈串落下,顺着手腕一滴一滴的落在桌子上。
“疯了吗你?”范无咎又惊又疑,扑上来就要按住我的伤口。
“嘶……”我捂住手,倒抽一口凉气。
劲用大了。
本来只要划开一道小伤口,挤出两滴血就行了。
“失误,失误……”我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指了指谢必安身上的镇魂伞,“能不能再借一下你们的伞?”
范无咎在旁边看得几乎要抓狂:“黎溯,你到底要干什么?”
谢必安盯着我手上的伤口默然不语,最后将镇魂伞递了过来。
我对范无咎微微一笑,然后握紧伞柄,二话不说直接往自己身上捅!
“黎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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