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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
四方四正的神器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狠狠地砸在了诺顿的脑门上,他下意识的后退几步,帽檐上微弱的烛火晃了晃,最终熄灭在黑暗中。
暗色的安全帽卸掉了大部分的力道,但还是震得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你……怎么能……”
诺顿捂住头,勉强稳住身形,他没有预料到眼下的局面居然朝着如此诡异的方向一路狂奔,愣是惊得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而我气沉丹田,大喝一声,不等他回神,反手掏出酒瓶子,一左一右舞的虎虎生威,立刻开展第二轮攻击。
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拒绝废话!
啊打——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的诺顿刚站稳脚步,就看见我拎着俩酒瓶子冲了上来。
“该死的,你怎么还能攻击……”
他剩下的话没说。
因为下一秒,我的酒瓶子稳稳地落在他脑门的相同位置。
玻璃瓶身折射出一道白光,安全帽再一次尽职尽责的保护住诺顿逃过两劫的脑袋,酒瓶子敲在上面,碎的稀里哗啦,大大小小的玻璃渣顺着帽檐滑落。
再次受到重击的诺顿闷哼一声,刚想挥手推开我,我却直接抓住他的胳膊,迅速拉近距离,将碎酒瓶抵在他的脖子上。
“坎贝尔先生。”我喘着气揪住诺顿的衣领,费力巴哈的踮起脚,用碎酒瓶浅浅的戳了戳他的下巴,笑得相当开心。
“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结果吗?”
突发情况接踵而至,打得诺顿措手不及,他粗粗的喘了两口气,稳住心神,目光在我身上扫过。
相比较被我反制的局面,显然诺顿更在意我为什么可以攻击。
“见鬼,黎溯,你为什么能攻击?庄园主不是定下监管者不可攻击的规则吗?你怎么还能……”
“怎么不能呢?”
我接着他的话反问道,却半个字也不解释,只是用力拽了拽他的领子:“弯腰。”
怎么长得这么高,我垫脚垫的小腿都酸了。
诺顿皱起眉头,刚想反抗,我立马将碎酒瓶顶在他的脖子上,破碎的玻璃隐约在他的脖颈处压出不轻不重的红印,力道再重一分,就该见血了。
“不想被监管者杀掉,就老实一点,坎贝尔先生。”
我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相当难看的脸色,学着当初他威胁我的语气慢悠悠的开口:“碎玻璃无眼,你也不希望我不小心手抖吧?我手抖的话,坎贝尔先生可要遭殃了。”
“啧。”诺顿眼神锋利如刀,他咬紧牙关思忖几秒钟,最终妥协下来,配合着微微弯下腰。
我很满意他配合的态度:“哎,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说你早这样不就行了吗?”
“黎溯,你到底想干什么?”诺顿的声音压得很低,细听还有一丝藏不住的怒气。
相比较他的全身紧绷,我现在可太放松了。
“不干什么,就是半夜睡不着,看着月色甚好,突然就想去你们ob位的老窝转转。”
说到这,我握住酒瓶子的手微微用力,面上神色如常。
“不如坎贝尔先生也尽尽地主之谊,带个路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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