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沐月】

“姑娘，其实我是要去送个东西，但我不方便去见那个人。你既救了我定是个好人，能不能帮我将这个东西交给右相府的慕白慕三公子，这是他的东西，我不能留下。”那姑娘拿出玉佩时，衍莯愣了——这玉佩不是慕白之前给她看过的那个么？她就是沐月？！

“你是书灵分灵？”衍莯直接问道。

“啊？姑娘在说什么啊……”她怎么会知道？沐月只是书灵的灵力分身，不是书灵本身，自然察觉不到衍莯的的本体。

“你别装不知道了，你看——”衍莯将灵力外放时，沐月噗通一声倒下了——“灵主大人？”这灵力这压迫感——它差点散架了。

“啊……抱歉。”衍莯没想到这个书灵分灵这么脆弱，只是稍微受了点影响就撑不住了——她赶紧收了灵力，将沐月拉了起来。

“灵主大人怎会在此？”沐月很是意外，毕竟她所在的时间线衍莯不是从万象世界来的。

“说来话长。”还得多亏你的本体送的话本呢——衍莯叹了口气道：“东西你自己去还给慕白吧，就算你想做个了断，也不要一声不吭就消失，好好地去道个别不好吗？你这样慕白可怎么办？你们就算不是相互喜欢，至少也是朋友吧？”

“灵主大人，我只是一部分灵力，我没有人类的情感，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完善故事而已。我们不能与人类产生过多的联系，所有的关系只限于故事当中——这是本体让我们存在的前提。正因为慕三公子对我有了过多的期待和渴望，所以我才要给自己一个结局脱离这个故事，既是如此，不见不是更好么？他也少些挂念，时间会让他淡忘一切。”沐月解释道。

“我看他也没那么容易淡忘……”慕白本身也是个坚持和执着的人啊——衍莯叹了口气，她并不想改变书灵分灵的决定，毕竟她确实只是一部分灵力所化，不可能跟人类在一起。“你就听我的，要给自己一个结局不一定非得突然消失或者死掉，你就好好跟他说清楚道个别，然后大家相忘于江湖不好么？而且这样他也能尽早放下向前看，你不想让他挂念你的目的也达到了。”衍莯劝说道。

“嗯，灵主大人，我觉得您说的有道理——我们本身就是在江湖上认识的，这个结局确实比消失好。那我就去跟他道个别，说我以后要去闯荡江湖了——”沐月微微笑了笑，采纳了衍莯的建议。“灵主大人您也是来跟人类道别的么？”沐月见衍莯似乎也要去找别人的样子，便顺便问了一句。

“呃，这到不是，我是来找人的。”衍莯心虚道。

“灵主大人，人类的生命非常短暂，记忆也随时间淡化，但灵的生命非常漫长，记忆也不会因为时间而有所改变——您可千万……不要陷得太深，否则会感到无尽的孤独和痛苦的……”沐月提醒道：“不过无论您作何选择，我依旧尊重您的决定，您永远是我们敬爱的灵域主人……”

“谢谢。”衍莯微微笑了笑，她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沐月按照衍莯的提议上门找到了慕白，慕白见到她时非常惊喜：“沐沐，你来找我了，那是不是说明——你愿意跟我在一起……”

“不是的，慕三公子，我是来归还你的玉佩，以及——跟你告别的。”沐月将玉佩好好地放在了慕白面前，对他微笑道。

“……告别？你要去哪儿？”慕白很是意外，她要走么？回暮云镇？不是，回暮云镇有什么好告别的？那她要去哪儿？不能……带他一起么？

“我想要去江湖四处游历，见识更多美丽的风景。”沐月轻笑了笑，道：“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如今，我正打算去实现我的梦想。”

“那我跟你一起——”慕白刚这样说，就见沐月摇了摇头道：“慕三公子，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不过那只是因为你先遇见了我，而还没有遇见其他更适合你的人。你喜欢追查真相，惩罚犯罪之人，不让清白之人某受冤屈，也有这样的才能，在天鉴司你能充分发挥你的才能，这也是你毕生的追求和梦想。你不能为了我放弃你的梦想，就像我也不会为了你放弃我的梦想一样——我们就这样，各自为了自己的梦想一起奋斗，也挺好的不是么？终有一天，你会遇见一个能陪你走这一条路的人，那才是你真正应该爱的人——而我只是你在路上遇到的一个旅客，我们聊了聊天，互相陪伴了一段路程，便要分开继续走自己的路了……”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慕白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被拒绝了，但他的心情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感伤——是啊，他们不是能够一起走下去的人，他当时不曾为了她留在暮云镇，自然也不能要求她为了自己放弃梦想留在这都城的高门大院之内。“我知道了，沐沐，江湖路远，山水有相逢，你要珍重。如果以后有机会，你记得要回来看看我这个——老朋友……”慕白叹了口气，重新抬起头轻笑了笑，收回玉佩给了沐月他的配剑：“这个你就不要拒绝了，江湖危险，希望它能替我陪伴在你身边保护你，我教你的武功你也要多练习。”

“好，多谢。慕白——愿你以后能找到更好的人爱你。”沐月收下了配剑，祝福道。

“那愿你也有良人陪你游遍这山河美景，一生长相伴。”慕白也祝福沐月道——两人相视一笑，已是释然……

这边衍莯跟沐月分开之后打听褚王府的方向时，听说了褚王府正在举行婚礼一事，整个灵傻掉了——不是吧不会吧，这里不会是按照书灵原来的故事发展的吧？她都不在，小夫君娶谁？不会娶的是真的明落落吧？救命！不可以！！！衍莯着急！非常着急！她必须马上赶过去——那是她的小夫君啊喂！放着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