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羽薇感觉自己耳膜仿佛要被那突如其来的巨响震破,宋亚轩及时而贴心地将她的耳朵轻轻捂住。贺羽薇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僵硬,她缓缓扭过头,目光与宋亚轩的温柔视线相遇。在这一瞬间,她的心底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情愫,如同春日里悄然绽放的花朵,在心底最柔软的角落里慢慢舒展。
宋亚轩别多想,我只是怕你耳朵被震聋了。
贺羽薇哦。
贺羽薇这才回过头继续看着台上舞动的动春姑娘,宋亚轩却没有转头,视线一直在贺羽薇身上,还时不时勾起唇笑笑。
不多时一支舞跳完,她行了个礼,便上楼去了。台上走上来一个人,他说道:现在是作诗的环节,请大家坐到座位上,若大家作好诗,交到我的手上,由我代为转交。
观众纷纷回到了座位上,宋亚轩与贺羽坐在了一起。
贺羽薇你说我们要不要作诗啊?
宋亚轩最好不作,我们来这又不是为了看动春的。
贺羽薇但我想见一见她,我觉得,她挺有趣的。
贺羽薇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此时正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宋亚轩微微一愣,那目光中的炽热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他轻轻扭过了头,仿佛害怕再多看一眼就会被那目光中的情绪所吞噬。
但他又有些生气,为什么不看他?她一个女子干嘛要去看另一个女子?
宋亚轩随你。
贺羽薇开心地拍了一下桌子。
贺羽薇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不捉弄我的你挺帅的。
宋亚轩闻言更生气了,她难道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吗?真是个笨蛋。
说干就干,贺羽薇拿起笔,思考了一会儿,便下笔开始写了下来。这么多年书可不是白读的,她爹虽然不让她习武,但却逼着她读书,每天与弟子们一同起床,不同的是,他们习武,她读书,她也曾跟她爹控诉过,可是她爹却说:“女孩子家家的习什么武?好好读书。”
宋亚轩终于转过了头,贺羽薇已经写了一大半。
宋亚轩你真去啊?
贺羽薇头也不抬。
贺羽薇是啊,但是你放心,我不会在里面太久的,我还要睡觉。
说话间,贺羽薇已经写完一首诗,她将纸张叠了起来,起身将纸张送了过去。
宋亚轩你有把握吗?
贺羽薇当然有,如果没有我还作什么诗?
楼上,动春将纸打开,但却叹了口气:已经好久没有人来过这个房间了。
说完,纸张全部打开,她扫了一眼,神情开始变化,她念出上面的内容:“动影轻盈入眼眸,春风初度意绸缪。花飘蝶舞皆成画,岁月含情韵永留。”她有些激动,面上也渐渐绽放出了笑容:动春……好诗,快快将人请进来。
那个人出去,走向了贺羽薇,恭敬道:公子,姑娘有请。
贺羽薇向宋亚轩投来一个骄傲的眼神,随后起身向楼上走去。宋亚轩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表情有些复杂,就不该来这。
动春看到人进来,还是一个俊俏的公子,赶紧招呼他坐下。
动春:公子生得好生俊俏,敢问公子名讳?
贺羽薇在下贺峻霖。
贺羽薇打开扇子,轻轻扇了两下。
贺峻霖:?
动春:贺公子,幸会。
说完,给贺羽薇倒了杯茶,贺羽薇拿过茶浅浅喝了一口。
贺羽薇动春姑娘舞跳得如此好,想必是下了不少功夫吧?
贺羽薇笑了笑。
动春喝茶的手一顿,随即笑道:我每日起早贪黑地练舞,就为了混口饭吃。
贺羽薇我和你一样,小的时候天天起早贪黑地读书,就为了让父亲满意。
动春:我与你可不一样,你至少还有家,我连家都没有。我出生于一个很贫困的家庭,我父母为了有饭吃,便将我买去了青楼。从此,我便日日练舞,若是练得不好,老板就会用鞭子抽我,她还天天逼我吃美容养颜的药,之后,我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动春眼底划过一丝哀伤。
贺羽薇不说这些伤心事了,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贺羽薇笑了起来。
动春:什么?
动春接待过这么多的客人,就从未有过一个人想给她讲笑话。
贺羽薇讲到一半,自己却想笑,她只能忍住,直到讲完,她才控制不住笑了起来,动春也笑了起来,她笑得很开心,她很久没有如此开心过了。
贺羽薇好笑吧?
动春点了点头。
贺羽薇又讲了一个笑话,讲完之后,笑得捂肚子,尽管如此,她还是保持着男人的嗓音,要是被她发现她是女子,那就完了。
动春也笑得十分开心,可她还是时刻保持着仪态。
直到后面她们已经能彻底玩在一起了。
宋亚轩在下面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了,好在他们兄弟七人经常聚在一起喝酒,酒量很好,可是总会醉的,他到后面已经不想喝酒了,他想冲进去将贺羽薇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