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耶稣。

00忆

前车玻璃被猛的击碎，玻璃碎渣攻击范围也逐渐扩大，张函瑞眼也没有眨，消音器跟着板机两次按动，任务也告一段落。

他们从不考虑清理后事，恶人终会得到自己应有的结局，只是他们组织提前预判正轨，随后致命一击。

张函瑞并不太清楚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他记得沈季比他来的早，明明身高矮矮的但那股子狠劲还真不是谁能够比的上的。

当时她被组织要求去参加任务，成功了半辈子就要搭上去，不成功她这条命就被搭上去。

沈季“你们当初答应的我什么？”

她穿了条紧身的黑色短裤，为了方便攻击大腿内侧还戴了个能够放枪的腿环，身体还未完全发育只穿了个白色吊带，颜色只是他的猜测，上衣已经完全看不出颜色，还绑了个高马尾。

如果只单纯看脸，少女眼神里的坚韧不拔完全可圈可点，明明是青春洋溢的脸上手里还拿着刀，未干涸的血滴在地上，被声音覆盖。

沈季“如果你们组织让我过来是看你们怎样物化女性价值，那对不起，你们另找他人”

“你想威胁我们？”

当时的沈季并不在意什么利益，心比天高的直奔想要摘取天上那颗觊觎已久最亮的星星，她不在乎权贵，只在乎正义。

没有退路可走，她只有她自己。

沈季“威胁算不上，就是通知你们一声”

张函瑞看着她只觉得蠢，那些所谓的正义早就随着名利场上雪茄的烟气飘到房顶，或者混到酒里吞进胃里，他对于怎么样形容完全无所谓反正都是不见。

01

张函瑞“你不是之前高举正义的旗帜吗，怎么自己玩上复仇那一套了”

左奇函去上班不经常在家，给了沈季一张卡说不够再找他要。

她握在手里把玩着，长裙还未曾换掉，零零散散的沾了几滴血。

沈季“我又不是什么天使耶稣”

张函瑞也收起了开玩笑的心思。

张函瑞“张桂源在暗中调查你”

沈季“我知道，那天跟他碰上面了”

张函瑞“这次任务风险很大，要不要执行下个计划”

沈季没说话，桌子上的铡刀散出寒光，房间里暗的几乎看不见第二张面庞，她又不在乎什么股市下跌引来的咆哮，或者都市丑闻导致的人群围堵，她在乎的只有这条挂在吊灯上随着开关随时暴毙的命。

她当然不能死，她要的是调查清楚之后的真相，以及那些该死的命。

沈季“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多愁善感了”

天色越来越暗，潋滟的霓虹灯环绕着繁复的灯饰显得有些庸俗，地毯上投下暗沉的阴影，张函瑞也没多想，只是怕这么多年的老搭档这么一了百了太过可惜，笑了一下对上她的眼睛。

张函瑞“可能人老了就这样”

沈季知道他不想说也不再多问，腿有意无意跟着自己的节奏晃动，电视机里报道出林家的继承者在马路上暴毙身亡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