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今父亲真的对六羽不敬了,他也不敢打父亲哇!
那可是父亲,活了五千年(实则八千年)的古恶魔,曾经称霸地狱的存在啊……
狂妄且高傲,目中无人的他,为什么会找一个普通人类当契约主人呢?
想不通,完全想不通。若他们关系一直这样僵持下去,父亲一定会遇到麻烦的吧?
为什么父亲一定要绑定灵魂契约啊……万一六羽是那种有仇必报的麻烦人怎么办?
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达纳比斯的赤色双眸里突然多了几分凌厉,兮格见他神色不对劲,便询问道:
兮格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紧张?
达纳比斯我……没事。
达纳比斯满脸写着我很慌张,浑身上下都哆嗦个不停。
兮格算了,你还是去照顾六羽吧……
兮格瞥见达纳比斯神色慌张,也没了心思叫他陪伴在侧熬药了。
达纳比斯是……
达纳比斯忧心忡忡的瞬移至了六羽的客房,他双手紧紧握着手中的镰刀,血色的双眸紧盯躺在床上陷入睡梦中的六羽。
达纳比斯……
如果现在一刀砍下去,六羽必死无疑……
在父亲的镰刀下,就算六羽能够复活,但复活之后实力绝对大残!若他现在动手,就可以帮父亲减少一个威胁……
哪怕父亲会因此怨恨他,他也不能袖手旁观。
只要多杀几次,就能逼六羽与父亲解开灵魂契约吧?
达纳比斯高高举起手中的镰刀,对准了床上的那个人。几乎是不带任何犹豫的,他猛地朝六羽劈了过去。
达纳比斯抱歉了,市……唔!
话音未落,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便捂住了他的嘴巴,还不忘用尾巴缠住了即将刺破六羽喉咙的镰刀。
镰刀则是在原主人的命令下,自己乖乖的收起了锋利的刀刃,镰刀一瞬间变成了一根华丽的棍子。
达纳比斯父亲?!
铃洋……
达纳比斯满脸不可置信的转过脑袋,像是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拦住他。
难道是因为顾着六个月相处,那所谓的感情?
可父亲也不像是这种被感情所左右的人啊……
正当达纳比斯疑惑之际,铃洋便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连拖带拽的把自己儿子带到了外面去。
麻蛋,可别把他那脾气暴躁的主人吵醒了,否则要挨抽的。
过了半晌,客房才总算安静了下来。而躺在床上的六羽并未真正睡着,毕竟昨晚他在梦雪那里睡了一个好觉,眼下哪还需要补觉这一说?
他大口喘着气,捂着满是鲜血的手腕从床上缓缓起身。发红的眼眶角噙着几滴晶莹剔透的泪水,但眼神里却透露着十足的杀意。
鲜红的血液顺着手腕低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形成了一朵朵艳丽的罂粟血花,美丽而窒息。屋内是如此的温暖,但他却感受不到任何温度。冰冷的寒意从指尖传至全身,从全身传至大脑。
突然感觉好冷呢……是因为冬天了么?
好冷……
好冷……
我真的好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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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冷啊啊啊啊!大冬天的,要被冻死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