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半碗咩咩回归

张桂源并没有急着让杨博文与母亲交谈，母亲也很识趣地到一旁做饭，他急急忙忙换上拖鞋拉着哥哥跑到楼上。

他穿着小狗拖鞋跑的飞快，或许他就是一只小柯基转世吧。唯一的不同就是因为有一双长腿。杨博文笑着跟上，房间的门被后人轻轻关上，张桂源从床头柜里拿出来一个相册。相册角落贴着几只小羊，看起来有点像喜羊羊。

他纤细的手指翻动着装着相片的书页，里面大多都是张桂源小时候的记忆。他从小到大，都漂亮的像洋娃娃，怪不得后来被星探看中。

张桂源小时候的生活多姿多彩的。他却皱着眉头想找到什么。

翻开另一页，终于找到了想要找的东西，眉头舒展开来。他用修长的手指指着上面拥抱着抹奶油的小孩。

张桂源“这是你在我六岁生日时我们拍的照片。”

虽然页面已经微微泛黄，但是张桂源还是格外珍惜着摸上面的轮廓。

他在怀念曾经的时光，他和杨博文最幸福的时刻。多年前的子弹正中眉心，至少他现在也是幸福的。

杨博文也笑，苦涩地笑。张桂源把这张照片珍藏这么久，之后的生日也没怎么陪他过，要么他有事要么张桂源有事。再然后也就开始出国留学的生活了。

两个人再无交集。

真不知道张桂源这些年一个人怎么过来的。

他激动地翻着相册，后面全都是当时同学帮忙偷拍的杨博文。张桂源悄悄瞟了一眼后者，后者低头拨弄着手指。还好没发现......他把整本相册报在怀里，擦了又擦，十分珍惜。

桂母早就在楼下做好了饭，估摸着俩孩子玩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开始叫。

“乖乖，吃饭了。”

张桂源笑着拉着杨博文下楼。

杨博文也任由他拉着。就这样牵扯着到了楼下。桂妈满眼笑意，给张桂源夹着菜，又问他今天的事。

“今天见你那个国家分配的对象了对吧？感觉怎么样？”

“你怎么和小文见着了。”

杨博文毫无征兆地呛了一下，张桂源心疼地帮他拍了拍背。

张桂源“挺喜欢的，明天能不能结婚。”

张桂源“还不明显吗？哥哥就是我的结婚对象。”

他眼底笑意更加。他盼着那一天已经很久了，想迫不及待就和眼前人在一起，他想杨博文想的快要癫狂，只好反复看手机曾经的照片，在无数个孤独的夜一个人哭泣。

怕相思，已相思，轮到相思没处辞，眉间露一丝。 ——俞彦《长相思·折花枝》

桂母故作惊讶，一只手捂着嘴，其实嘴角已经快咧到耳朵根了。故作矜持地咳了几声，又把目光看向杨博文。

面对这种场面，杨博文有点尴尬，这么久没见面他有点不知道说什么。特别是见到张桂源妈妈，虽然一直都是他提议见阿姨的，但是真见面了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他知道他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膜了。

桌下，一只手不安分地向杨博文靠近，有的人左手抽湿纸巾，右手悄悄找哥哥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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