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深处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绞痛,好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他的心脏攥紧,每一下的跳动都好似是要将灵魂从身体中生生撕裂,那钻心蚀骨的痛楚如潮水般一波波涌来,令叶枫的呼吸急促而紊乱,每一口呼吸都似要耗尽全身力气,细密的冷汗不知何时已经爬满额头,在苍白的皮肤上凝结成晶莹的珠子,这疼痛不仅是身体上的折磨,更像是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切割着他的灵魂。
明明只是短短几秒的痛楚,可对叶枫而言却漫长得仿若永恒,剧痛如汹涌潮水般将他淹没,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痛苦之真切、之剧烈,钻心的剧痛沿着脊梁一路蔓延着,肌肤都在痉挛抽搐,意识在痛苦的边缘摇摇欲坠。
溯离夜猛然注意到叶枫如雪般苍白的脸色,那毫无血色的脸庞犹如冬日里凋零的残花,他的心中涌上不好的预感,定睛望去,只见叶枫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在黯淡的光线中闪烁着冷冽的光,每一颗都像是凝聚着他体内消逝的生机。
“宝贝!你还好吗?你别吓我!你快与我说句话!”溯离夜瞪大双眼,眼眸中满是惊惶与焦急,他死死的盯着叶枫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庞,他的薄唇微微颤抖着,声音也由低沉逐渐变得沙哑而急切。
“溯离夜…放开我…”面部肌肉因用力而抽搐,双眼圆睁,手指在空中胡乱抓挠着,挣扎许久,终于积攒起力气,终于干涩的喉间挤出几个断断续续的字句:“溯离夜…再不放手…我就要被你给掐死……”
溯离夜回过神来,急忙松开环抱着叶枫的手臂,总算重获自由的叶枫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着,看到他那因缺氧而泛红的脸颊,溯离夜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般,不自觉地低下头,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他的手还残留着叶枫体温的触感,懊恼与自责在悄然蔓延。
叶枫心中暗暗叫苦,方才溯离夜掐的力道已是用到极致,若再重几分,恐怕自己不是被身体的剧痛折磨致死,就是要被这铁钳般拥抱的活活扼死,此时胸口仍残留着的刺痛,似乎还在提醒他刚刚经历的险境。
“宝贝,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担心你,我害怕你……”溯离夜的声音染上几分哭腔与哽咽,每个字都牵扯着心底最深处的痛楚,他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像是在寒风中瑟缩孤影,但又好似竭力压抑着即将决堤的情绪,肩膀不自觉地耸动,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我知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没有的话,就请你先离开!”
“我……”溯离夜还想再做最后的努力,但话到嘴边却骤然停住,那空洞而淡漠的双眸毫无任何感情,溯离夜最终还是将满腹的话语咽回,他的唇角勾起淡淡自嘲的笑容。
“宝贝,刚才你的脸色很差,你是身体不舒服吗?”
“没错,每当我看到你,心中就泛起阵阵不适,所以,溯离夜,还请你以后不要随意出现在我的面前……”
“溯离夜,六万年的时光长河早已将你我之间的羁绊冲刷殆尽,这份情缘,早在岁月深处就已画上句点,我不是不爱,而是早已爱无可爱,别再来纠缠我,我讨厌你……”
“溯离夜!我们的感情,就像这块玉佩……”
“已经碎得体无完肤,定情信物已碎,溯离夜,从现在开始,你我恩断义绝……”
玉佩在地面上四散破碎,每片裂璺都似刀割着溯离夜的心,他僵立原地,目光呆滞地凝视着那曾经温润如月的美玉如今支离破碎的模样,疼痛从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一滴清泪不受控制地自眼眶滑落,顺着脸颊砸落于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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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离夜,我真的爱你,但我不想拖累你……”
“无论是神罚还是锥心之痛,我一人承受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