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怀凪“等最终的蛊成,还需些时日。”
虚怀凪将罐子封好,净了手。
宫远徵这几日又开始重新培育出云重莲,只是这药方不能泄露…
如若之前,他肯定不留情面放狠话,无论是谁,都会被“请”出去。
只是,这狠话竟对她说不出口。
宫远徵神色犹豫不定,恰逢金令拿着匣子过来……
宫远徵黄玉侍卫-金令,“公子,这是下人们找到的冻土…”
冻土,想必他是要培育出云重莲吧。出云重莲,事关宫门机密,虚怀凪不便打扰。
虚怀凪“公子,若无事,我先练功了。有事公子派金令唤我即可。”
虚怀凪退出密室,关上了医馆的门。
在自己暗淡无光的日子里,从未谋面的他,支撑自己度过了那样黑暗的日子。她会尊重他的秘密和他的事业,因为这些支撑他的骄傲与自尊。
宫远徵,在她身边要永远肆意生长、鲜衣怒马。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宫远徵有些难言的苦涩,虚怀凪总是这样懂进退、知分寸,从不逾矩,也不让他为难。
可这样的她,真的很让人心疼。究竟有多么不受宠爱、不被怜惜,才会练就这样察言观色、洞察人心的手段和能力呢?
虚怀凪在虚怀谷到底过着怎样的日子呢?
宫远徵不能想,也不敢想。一想到这些,自己的心就不受控制的疼痛,像烧锅炉的风箱一样,一抽一拉,抽拉之间,扯着筋骨,翻着血肉。
如果,她是他的人就好了。
刹那间,宫远徵脑子里只有这一个结论。
如果,她是他的人,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保护她,给她停靠的港湾,任徵宫外如何风雨飘摇,他也能守她方寸安宁。
如果,她是他的人,他就可以无所顾忌地宠爱她,系紧深沉的羁绊,给她任时光辗转青丝华发,他也能待她一如既往。
他并不满足于她的陪伴,他好像想要更多。
他想要赤诚,他想要忠贞,想要永远,想要无条件的偏袒。
她,不能只是他的爱人。
更不能像哥哥和上官浅那样,天各一方只能等来日方长、一线生机。
他想她,成为他的爱、他的家、他的底线。
永远和他站在同一战线可以并肩作战的人。他们要成为最知心的爱人,最忠诚的战友。
年幼爱的缺失,使他偏执,使他乖张,使他不接受猜疑,更使得他不能被背叛。
她能够成为这样的人吗?
这样的、属于他的人。
遇见她之前,他不相信、更不奢望世界上会存在这样的人。
遇见她之后,他愿意去相信、愿意去奢望。
哥哥和宫门,是支撑他活下去的力量,而虚怀凪赋予他追求爱与自由的勇气。
自父母亲去世多年,宫远徵以为自己把心藏得足够好了。
直到她来,那尘封多年的心事,叫嚣着卷土重来。他是如此地想要拥有一个满是爱与烟火气的家。
他想让她 成为他的有可能。
如果真的存在这样的人,就是她吧。
但,在这一切发生之前,他只是一个观望者,观望着他的有可能。
宫远徵永远不会置自己于险境,置宫门于险境。
他守护的方寸之地,不容许任何人破坏、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