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顿之间,无数帧画面如飞花一般成窜闪过,但杂乱无序,没半分规律可言,最终也只留下了个不清不楚的大概。
或者说,连大概都算不上。
不过至少,沈惊澜忆起了,“它”。
——一个无法被定义性质的东西。
可与鬼神同罪论处,但也并非可和鬼神共论。
若说更多其他的……
沈惊澜浸在自我的思绪中,在已然无所残留的脑海里翻找,最终也不过一无所获。
太乱了,也太模糊了。
脏器还留有震颤的余波,脑子带着或锋利或顿的痛,沈惊澜皱眉,眼睛眯起,有些烦躁。
周尧最好别回头,后面那东西估计不太好看。
周尧头向沈惊澜的方向偏偏,声音轻而语调低,像是呢喃。
沈惊澜表情空白一瞬,而后才在飞雪连天的思绪中堪堪回神。
沈惊澜嗯。
碎片般的记忆纷飞,虽无法拼凑出完整的回忆链,但就和“它”一样,能翻到些零散的概念。
比如“术法”。
是的,“术法”真实存在,与口口相传的故事里大差不差。
多样,漂亮且攻击性强。
而这些多有于对付“它”。
在脑子里挑挑捡捡,倒真有给他挑出个东西,“秽物”,即是“它。”
“它”的成因众说纷纭,至于其他,千奇百怪,无所禁忌,从未有过定性。
理着脑中思绪,周尧已经拉上沈惊澜的手,快步将人拽回了403。
门一开,一股潮湿腥气还带有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沈惊澜皱眉,禁不住向后倒了几步。
有洁癖,谢谢。
周尧走到窗边,将其打开。
周尧这味估计得散一会儿,先进来吧。
沈惊澜无法,抬脚进门。
而周尧在房间四处看了看,最后停在了木桌旁,嗤笑出声。
沈惊澜走进,毫不留情的评价道:
沈惊澜丑。
木桌上刻着字,七歪八扭,大小不一,缝隙里被填上了血液——嘻嘻。
周尧笑着看他。
在沉默中,一片静谧,沈惊澜却意外的听到了声响。
不像人的声音,窸窸窣窣,难以描述,是一阵怪异的响动。不知为何的,让人不适。
静了,突然静了,沈惊澜皱眉,不解。
瞬息之间,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球状物从窗外飞了进来。
一个人肉球!
人脸的五官拼凑的乱七八糟,被生硬地绣在一起,像是被截断的肢体插得横七竖八,面目可憎,笑得狰狞丑陋。
沈惊澜看着那个鬼东西张牙舞爪地滚来,半透明的东西慢慢变成实质,那恶心人的笑染上贪婪的神色。
时间慢慢流淌……
一点,一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那是生命的倒计时。
全身血液都似逆流,凉得透彻。
但是……万事皆有可能啊,绝境非死即重生。
沈惊澜神色冷然,心情降至冰点,手抵唇齿咬出殷红血液,后执起一笔,另一手迅速的掐诀,烂熟于心,行云流水,那笔不带迟疑地横直掷出。
完全的下意识,吓人的武力值。
只听一阵破空之声,正中眉心,那丑的让人反胃的东西死也不死个清净,叫声尖利,刺的人耳膜发涨。
尖叫犹存,雾气呛人。
等到肉团化作黑烟消散,沈惊澜被熏人的浓雾呛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有些愣怔地僵在原地。
沈惊澜转头,就见周尧也是僵的,直愣愣看着他。
沈惊澜我……
周尧你……
突然,沈惊澜喉中一阵腥甜,嘴里泛起了铁锈味,吐血,晕眩,倒地一气呵成,在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开挂是有代价的,蓝条不够血条来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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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飘我知道你们想嘎了我,但你们先别急。
飘飘我这不是就更了吗
飘飘至于下一次嘛……
飘飘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飘飘各位看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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