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都是他们小声的抽噎声，气氛压抑而沉重。
或许不久，也大概过去了很长时间，没有人开口，松田阵平靠在沙发上闭着眼，萩原研二低着头，静静地等待审判结果。
姜淼哭的眼睛都有点疼了，鼻尖泛红，好一会儿才说话。
姜淼“我饿了。”
这是台阶，也是妥协，或许也是拒绝，端看他们怎么想。
二人笑了。
松田阵平扬起眉。
松田阵平“真会破坏气氛啊。”
姜淼抿唇，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看到了餐桌上的蛋炒饭。
心里发飘，头脑发懵，她只低头小口吃着米，安安静静地低眉。
气氛不尴不尬的，她也没心思去管，精神近乎透支，她又累又饿，到了现在，她已然有些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松田阵平独自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一口喝完了剩下的水，站起，往卫生间走。
萩原研二拿开眼上敷着的冰袋，扫了他一眼，微不可察地笑了笑。
松田阵平挑眉，关上了卫生间的门，反锁。
萩原研二偏头看着姜淼的侧脸。
嫉妒在作祟，暴戾在滋生，爱上姜淼之前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如此。
不择手段，面目全非。
松田阵平靠在门框边站了一会儿，暖黄色的灯洒下来，柔在他的身上。
他掏出了一个小袋子，将白沫尽数倒进了马桶，拿起了洗衣机上搁置的小剪刀，慢条斯理地剪碎。
按下去，冲掉。
水声荡起，松田阵平嘴角的弧度慢慢落了下去，漆黑的眸子里满是阴郁。
他掏出手机按了几下，揣进了兜里。转而与镜中的自己对视。
一寸寸亮起，手指轻点着镜子里的那双眸，笑了。
怜悯吗
那就请一直，一直保持下去吧。
.......
姜淼是真的饿了，一大碗蛋炒饭吃得干干净净。
萩原研二好笑地看着她。
萩原研二“还吃吗？”
姜淼摇头。
姜淼“不了。”
今天发生的事好像做梦一样，她打了个哈欠，眼眶发酸又有点痒，但她不敢揉，怕明天肿起来更难受。
萩原研二摸了摸她的头，递给她冰袋，轻声细语。
萩原研二“去休息吧，这里我和小阵平来就好，快11点了。”
撕开那层窗户纸，姜淼不习惯，木着脸没说话，回卧室呆着去了，她需要一个缓冲的时间冷静一下。
萩原研二没有在意，看着姜淼的背影闻了闻指尖，舔了下唇角。
“咔哒”
他扭头与松田阵平对视。
萩原研二的眼底带笑，看着他轻吻了下指尖那处，眼尾波光潋滟。
无声的挑衅让松田阵平下巴绷得死紧，眯着眸冷嗤了一声。
擦肩而过之时，他听见了对方的低语。
萩原研二“坏掉了呢，小阵平。”
语气轻柔，带着一股凉意。
松田阵平面色平常的走过，状似没有听到。
......
那头的降谷零正在洗手，感觉到手机震动了一下，顿了顿，用卫生纸擦干净，掏了出来。
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他竟然笑了出来，揉着唇角回了一句。
走出洗手间的瞬间，他好似低喃了什么，飘在空气中，落不到地。
......
室内一片黑暗，只有星点的火苗亮着，突然响了一声，在寂静中显得有些刺耳。那人拿出了手机，点开看了一眼，怔了下。
几秒后，他摁灭了烟头，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手机的光亮将他的脸照的半明半暗，亮清了诸伏景光懒散的表情，眼底带着几分痞戾。
好一会儿，他几不可闻地笑了一声，语气好似在惋惜。
诸伏景光“可惜了......”
......
已经1点了，姜淼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气得直接坐了起来，抽着烟思索。
她实在不想去想，但又控制不住胡思乱想，今天的事情累加过去，让她无措。
他们打破了最后的桎梏，丝毫不留余地，以她对他们的感情做筹码，逼她面对现实，拉她共沉沦。
这份感情太过偏执，也太过纯粹。
手机里有几封未读的简讯，姜淼点开。
景光：【还记得上次我从国外过来那天吗，因为我想见你，时时刻刻。】
zero：【这些年，你真的完完全全当作是朋友吗？】
姜淼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俯身，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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